蘇之茂鄙夷的看了一眼:“窮鬼就是窮鬼,好東西都不會品嚐。”
許氏也蘇榮昌也對視一笑。
蘇玉嫃找了這樣一個婆家,深得他們的心,這樣的人家以後能有什麼出息,又怎麼可能威脅到蘇家如今的地位。
喬氏心裡有點五味雜陳,一方面的確是覺得趙臨羨還算可以,可如今這麼一瞧,趙家的門庭終究是委屈了蘇玉嫃的。如果喬老爺還在,喬家的家業沒有被奪,如果她不是這般懦弱,以蘇玉嫃的出身和樣貌,配祁謙那樣的家世,那樣溫潤的公子,也是足夠的。
吃完飯,喬氏送走羅氏和楊氏夫婦,便回到自己房裡,拿出一個首飾盒。裡面是她唯一的家當,裡面都是她出嫁的時候,母親給她備的嫁妝。
這些年用來送禮都送了大半,只有一小部分了,她能給蘇玉嫃的,也只有這些。
張嬤嬤見喬氏臉上有著憂愁,便說:“夫人,你是對親家母不滿意嗎?村裡人家也確實就是那樣的,但是我看著她對大小姐還是可以,只要大小姐嫁過去不受欺負,比什麼都強啊!”
喬氏強顏歡笑:“你說的在理,可我總歸覺得對不住嫃兒,前幾日我看見祁謙了,他和嫃兒站在一起,真真般配。要說那祁家老爺,以前還受過我父親的恩惠呢!只可惜啊!都是命。”
張嬤嬤也嘆息一聲:“祁家公子確實不錯,聽說即將科考,有很大希望中舉呢!以後可是要當官的,不過那個祁夫人可是個厲害角色,之前祁家公子說要娶咱們大小姐的時候,祁夫人鬧騰的樣子,真是嚇人。”
喬氏用手絹擦了擦首飾盒子:“祁夫人不過是想為兒子尋一門好親事,可以理解的。想想我們喬家的家業被奪,我又像個廢人,嫃兒被人陷害成這個樣子,祁夫人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兒子結這樣的親家,對她兒子以後的前途毫無幫助,還有可能是累贅。如果我爹還在世,那情況完全就不一樣了。”
張嬤嬤也只能跟著哀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勸慰喬氏了。
喬氏深吸一口氣:“我們明日一早去普華寺一趟吧!嫃兒這親事算是定下來了,只求她以後的日子越過越好。”
“好的夫人,我去準備東西。”張嬤嬤說著便先出去了。
蘇玉嫃沒有想到趙臨羨真的會來提親,這應該算是定了吧!趙臨羨不會再跑了?
難不成趙臨羨真的是她的貴人。
為了驗證,蘇玉嫃偷偷摸摸的去了賭坊,準備再試一下運氣。
不出所料,蘇玉嫃到了賭坊以後,一連押中了好幾場,原本也就一塊碎銀子的本錢,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這一舉動引起了賭坊裡面人的注意,很多雙眼睛盯著蘇玉嫃,看她是不是搞什麼么蛾子,但是留意了一下後發現,並沒有。
所以賭場的管事就把這一情況告訴了許大炮,這賭坊是許大炮開的,蘇玉嫃是沒往這上面想,隨便進了一家賭坊,沒想到是冤家路窄了。
許大炮聽說有人在砸場子,走出來一看是蘇玉嫃,雖然她帶著面紗,許大炮一眼就認出來她那掩蓋不住的疤痕了。
蘇玉嫃怎麼會贏錢?她明明衰神附體,還被自己請的法師施了法的,這覺得是不可能的。
許大炮上前抓住正要下注的蘇玉嫃:“你在幹什麼鬼,還害的我賭坊開不下去啊!”
蘇玉嫃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許大炮的賭坊。許大炮可是和許氏一個德性,甚至更壞,蘇玉嫃想著自己轉運這事,還是不要讓二房的知道,不然又要出么蛾子。
“許家舅舅,我就是閒得無聊來玩一玩,忘記這是你的賭坊了。”蘇玉嫃賠笑道。
許大炮看了一眼蘇玉嫃,原本她小時候長的那麼漂亮,還想將她娶回去做妾的,現在看見那塊疤,還真是令人噁心:“滾滾滾,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銀子也給我留下,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蘇玉嫃看著那些銀兩,這可是她憑運氣贏回來的,憑什麼留下,但是一想許大炮那令人噁心的嘴臉,又不好跟他爭論。“那我的本錢呢!可不可以拿走。”
許大炮看了管事的一眼,管事的便說:“就一輛碎銀子。”
許大炮隨即掏出一兩碎銀子扔地上,陰笑著對蘇玉嫃說:“去撿啊!”
蘇玉嫃深吸一口氣,拳頭不自覺的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