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徐文可算逮著機會炫耀兒子了,他裝作責備道:“修春,還不快點給大人們介紹一下你彈的曲子。”
王俢春一臉的苦澀:那兩首曲子也是聞道給他的,這叫他怎麼說嘛?
聞道一臉鼓勵地看著王俢春:加油,你行的。
王俢春只得猶猶豫豫道:“其實,此曲改編自聞道兄的高山流水和漁舟唱晚,也算是我們三人合編的,特別是遠知師弟指點了我許多。”
確實,顧遠知對編曲和舞臺表演提了許多有益的意見,說是合作完成也沒有錯,但他不是那種狂妄自大的人:“兩位師兄才華出眾,遠知慚愧不敢當。”
張同知算是聽明白了,辭賦和曲子都是聞道寫的,但他不貪功,還記得給同伴分功勞,這小子還挺對他胃口的:
“哈哈,三位都是謙謙君子,謙恭禮讓,好樣的。張院長,你教的好學生啊!”
張敬知連忙起身致謝:“多謝同知大人稱讚,立章書院的宗旨就是明德至誠、博學遠志。在注重學業的同時,我們也是很重視提升學生品德的。”
張同知對此次文昌祈祿打醮活動很滿意,在茶會結束的時候又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張院長,你們書院可不能埋沒人才啊。”
“是、是,謹遵大人的吩咐。”張院長立刻打了“書院一定重點培養聞道”的保證。
在男人們茶會暢談的時候,張婉兒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母親同知夫人張周氏。
“娘,女兒好想你哦,你怎麼都不來看婉兒?”張婉兒一見張周氏就迫不及待撒嬌。
“娘倒是想來看你,只是從府城過來一趟不容易,而且靜苑也有靜苑的規定,不是娘想來就能見你的。”
“娘,女兒在這裡就像坐牢似的,好無趣哦,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張周氏是帶著喜事來的,因此對張婉兒的抱怨並不生氣,只是輕責了兩句:
“你以為你是來玩的嗎?你是來學習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大婦的。你不珍惜現在出門遊學的機會,等你出嫁後,你想出門都難呢。”
“什麼出嫁?女兒才不嫁呢,婉兒要永遠陪在孃親身邊。”張婉兒偎依在張周氏身邊。
“說什麼傻話呢,娘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已經給你說定人家了。”
“什麼?”張婉兒大驚失色。
“是你父親的同年江百川的小兒子江舟。”
“娘,咱們說好的,定親之前一定先讓女兒認識和了解對方的,我都沒聽說過這個人,都不知道他長得是圓還是扁?”張婉兒十分不滿。
“別胡說八道什麼圓的扁的,你現在不就聽說了嗎?”張周氏語氣嚴厲,又正告張婉兒道:。
“江家是京城清貴之家,江舟是爹孃為你精挑細選的夫婿,他現在開甲書院唸書,你也知道能進開甲書院唸書的人要麼是權貴、要麼是人才,這江舟明年必定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