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俾斯麥用鷹一樣的眼睛，觀察著勞拉.羅德里格斯的表情。
他問她：“是年老的，還是年輕的？”
勞拉.羅德里格斯沒有回答。
奧托.俾斯麥自問自答：“我猜，是年輕的吧？這很顯而易見。”
他接著問：“那麼，他的頭髮和眼睛的顏色是什麼顏色？是金黃色嗎？還是黑色？”
勞拉.羅德里格斯依舊一聲不吭。
奧托.俾斯麥直接回答：“哦，是黑色的。”
“那麼他的身材呢？我記得有很強的權利慾，喜歡成為領袖，喜歡一呼百應。所以，他應該是選了一副比較健壯高大的身體對嗎？”
奧托.俾斯麥在整個詢問過程中似乎都在自說自話。
然後他反手碰了碰身後的隨行工作人員說：“亞岱爾，找出一個金色頭髮身材高大壯碩，淺色眼睛的2530之間的白人青年。”
工作人員按照他的要求挑選出來了七個人。
“謝謝你的配合。”奧托.俾斯麥說。
整個個過程中奧托.俾斯麥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勞拉.羅德里格斯。
最後，他轉身對亞岱爾說：“棕色頭髮，深褐色眼睛，體型纖細瘦弱的青少年，養老院工作人員那一堆裡去找。”
這跟他之前詢問勞拉.羅德里格斯得出的結論完全搭不上邊。
亞岱爾和警員從工作人員的人群裡找到了加爾.羅德里格斯。
他現在是加爾文.米勒。
亞撒.米勒護住了自己的“侄子”：“你們想幹什麼？他只是個孩子。”
“哦？是嗎？”奧托.俾斯麥走到亞撒.米勒面前：“這個養老院裡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建這個機構，就肯定有內奸。”
維卡在一旁完全摸不到頭腦。
“他是怎麼做到的？”
陶朱說：“作為人類情感研究所的首批會員，不僅能夠控制他人的想法，也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情緒。奧托前面幾個問答是為了放鬆勞拉.羅德里格斯的戒心。但具體怎麼操作的，這大概就是他的能力了。你，認識他？”
維卡想起了去送奎尼的時候，奧托.俾斯麥給她的壓迫感：“嗯，是一個給人壓力巨大的老兄。他也是IBIA的嗎？”
“不是，他自己有公司，專門為不同的部門服務。”陶朱非常滿意這個回答，“他的專業還算不賴。”
“那麼德霍格威克養老院會關閉嗎？”維卡又問。
“按照目前的證據來看，創始人漢弗萊.裡奇並沒有參與其中，而院長以及股東，現在都已經被控制了。”陶朱說，“你喜歡？”
“也談不上喜歡，就是覺得，當初創立這個復古養老院的初衷，應該是不錯的，只是不小心被壞人給利用了。”維卡說，“如果這個養老院沒有了，那麼這些老人怎麼辦？另外，這些年輕人要怎麼處理？他們應該是付出了代價才到這裡來的吧？”
維卡想起了狄克跟她講過的經歷，這些年輕人都是孤注一擲，急需一筆錢來拜託家人的困境。
“哦，這個容易。”陶朱拿起終端，“李叔，中央星能買下來嗎？好吧，那德霍格威克鎮的土地呢？他不肯賣就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