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卡的背突然被一個溫熱有彈性的東西擋了一下。
“小維？”清爽的男低音響起。
黑暗中，維卡聞到了一股乳脂般的溫暖柔香。
“潮生？”維卡有些不確定，不過之前和海潮生在一起時，也沒怎麼留意。
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好聞了？
大概是因為臉上的面罩過濾有害的東西后，讓她的嗅覺變靈敏了？
“抱歉，我來晚了。”海潮生說著將維卡一手攬入懷裡。
他用右手往地上丟擲一個彈珠，那彈珠一落地，就散發出柔和的光，將維卡所處的這出通道照德無比敞亮。
維卡這才看清，
她身處的，不知何時已經不再是逼仄的通道，而變成了一道乾涸的溝渠。
溝渠的上方，露出了一張張同樣面色慘白，眼圈黝黑，露出詭異笑容的臉。
這些臉的主人都是光頭，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
維卡往後一瞥。
靠，不知何時，她居然被包抄了。
維卡拿起折凳：“我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找麻煩的。”
“呵呵，不用害怕。我們是人類。只不過，在地下生活後，曬不到太陽，這才變成了這種模樣。”一個如同破風箱般的嗓音響起。
這些光頭地底人聽到聲音後，一下子散開。
隨著一陣慢吞吞的腳步聲逐漸接近，這個地底人首領繼續說：“歡迎兩位來到這裡。剛好我們在開趴體（宴會），兩位不如一起？”
“如此，謝謝了。”海潮生將維卡拉到身邊。
兩人被引到了一處桌子前坐下。
大廳裡，左右兩邊各擺放了一列長桌。
中間，有幾個地底人在表演雜耍。
鑑於他們不怎麼符合人類審美的外表，維卡將視線主要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
桌子上放著水果和肉排。還有綠色的飲料。
維卡掏出了試毒勺子試了試，無毒無害。
綠色的液體在銀色的杯子裡彷彿充滿了魔力。維卡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
喝了它，喝了它，喝了它。
“別喝。”海潮生只是注意力一時間沒有放在身邊，等他低頭一看，額，說晚了。
維卡已經把那杯綠色的液體一飲而盡，這還不夠，
又將他的那杯舉起，一口悶幹。
“這是什麼酒？”維卡問。
“綠幽靈。”地底人首領說，“怎麼樣？不錯吧？”
“好酒。”維卡豎起大拇指，“再來一瓶，不，十瓶。”
地底人首領哈哈大笑：“姑娘眼光不錯，這綠幽靈可是好東西，來呀，給這位維卡姑娘滿上，再拿二十瓶出來。”
維卡也不客氣，直接拿了就往懷裡的百寶袋裡塞：“如此，謝謝了。不過，剛才我也救了你們中間的一人，雖然我認不出他是誰，你們長得太像了。嗝兒。這些，就當是感謝費吧，扯平了，扯平了。嗝兒。”
放完，她往海潮生身邊一靠，竟然眯著眼睛，打起盹兒來。
海潮生任她這樣靠著，轉頭說：“首領閣下，我們此次前來，並不想打擾到你們，只是為了找一個人。不知......”
“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要找的那個瘦高個兒的下落。還有那隻貓。但是，”地底人首領手肘靠著桌子，身體朝前一傾，嘴巴咧至耳根，露出一口黃色的尖牙，“作為交換，這個女孩子得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