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善笑著點點頭,指了指自己身旁空著的沙發,對三人笑道:“坐吧,這些日子蓮山熟悉的如何了?”
徐安三人穩穩的坐在沙發上後,他笑著回道:“不敢說比少爺還熟悉,但蓮山的大街小巷,我們三個已經瞭然於胸了。”
吳玉川也笑著插了一句,“少爺有所不知,老徐這是太謙虛了。這蓮山我敢保證,偏遠的鄉鎮不說。縣城和周邊的鄉鎮,沒有他們三個不知道的地方。”
“哦?”安子善雙眼一亮,專業的人就是專業,周邊的鄉鎮都摸熟了啊,他毫不吝嗇的誇讚道:“這就厲害了,你們三個就是蓮山的活地圖啊,實話說,就算是縣城我也不太熟悉。”
“僅僅是一些繁華路段還算知道路怎麼走而已,不過,你們幾個的表現遠超我的想象,既然準備工作已經做完了,那麼就準備正事吧!”
徐安笑著回道:“請少爺吩咐!”
安子善斜瞥了一眼端坐不語的秦泗秋,笑笑:“等會,還有人沒到,估計也快了。”
說完之後,他又看向唐川和趙丹丹說道:“老唐你去忙吧,丹姐麻煩你去樓下等著,秦局等人到了之後直接帶他們來辦公室,然後你在門口注意著點,我不想被有心人聽到什麼。”
後一句話說的吳玉川三人面色微變,老吳的眼底中閃過一絲陰鬱之色,沒有說話,只是看趙丹丹的目光更加冰冷。
趙丹丹瞥見吳玉川的神色,心下微寒,跟唐川一起點點頭出門了。
這時,安子善看向吳玉川,若有所思的問道:“老吳,你說這個偷聽的人,聽到多少次我們的談話了,還是說這是第一次?這人偷聽的目的又是什麼?”
吳玉川心裡一沉,他越是擔心的事情卻就是發生了,從剛才那會他就在擔心安子善會不會因為這個偷聽的事情而對自己漸起疑心。
安子善問的問題同樣是他所在乎的問題,畢竟安子善有很多次就在他這邊談的一些重要事情,並且談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有在場。
倘若被別人聽了去,指不定安子善會怎麼想。
現在吳玉川更擔心的事情是,安子善會錯以為三樓沒有安裝監控是方便自己安排人偷聽他的談話。
這倒是吳玉川想多了,安子善根本就沒有懷疑到他身上去。
他此時擔心的是自己跟唐柔的談話和吳玉海的談話被這個人聽了去,前者牽扯到時空來客和時光機的事情,而後者牽扯到吳玉川的親大哥。
一旦吳玉海的真實身份被吳玉川得知,安子善也不知道他會如何去做,至少這會是一團亂麻。
吳玉川面色沉重的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少爺,現在我還不能向您保證什麼,等查出來這個人是誰,我們一起審一下就知道了,如果問題很嚴重,您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說完這話後,他瞥了一眼秦泗秋,猶豫了片刻後又補充道:“就算讓他消失,我也有辦法。”
秦泗秋猛然瞪大了眼,瞳孔放大,嘴唇不受控制的抖動著,這個吳總的話是什麼意思?
消失?
怎麼消失?難道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殺人拋屍,毀屍滅跡?
這一刻,秦泗秋是真的嚇壞了,而且對方說這話的模樣完全不像是裝的,就是很有經驗的樣子,這完全符合秦泗秋心中為富不仁的壞蛋形象。
他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安子善,躲躲閃閃的觀察著對方,此時在他眼中熟悉無比的那張臉,開始朦朧起來,兇厲起來,可怖起來。
他開始腦補著各種各樣把自己嚇個半死的畫面,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看到秦泗秋突變的慘白麵色和那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安子善無語的瞪了吳玉川一眼,你說這話幹什麼,啥事沒有,你把對面這個嚇成這樣。
吳玉川尷尬的摸了摸鼻頭,苦笑不已,他說這話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現在在蓮山這些龍湖的員工,都是在渝都總部他最信任的人。
說是親信也不為過,因為擔心安子善懷疑自己,他才說出讓對方消失的狠話,實際上從草根中崛起,吳玉川做過最狠的事情也不過是把一個競爭對手送進了監獄。
“咚咚咚!”
還好,突然而至的敲門聲緩解了屋內怪異的氣氛,吳玉川看了一眼安子善,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便清了清嗓子說道:“請進!”
辦公室門應聲從外面推開,趙丹丹面帶微笑走了進來,望著沙發上的安子善道:“少爺,秦局來了。”
不用她說,安子善已經看到了,秦會緊跟在身後走了進來,他笑著站起身,伸出右手客氣道:“秦局,勞煩了,麻煩你親自來一趟。”
秦會一身警服,面容威嚴,看到安子善之後瞬間笑開了花,上身微躬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安子善的右手,朗聲道:“哪裡話,安少太客氣了,有事您說話,在蓮山我這身皮還是好使的。”
說完之後,秦會扭頭面色冷厲的吼道:“你們還不進來,站門外幹什麼?”
然後屋裡眾人就看到一個身穿釘子皮衣,染著白黃相間頭髮的年輕男子哭喪著臉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其身後居然還有一長溜,秦泗秋目瞪口呆的數了一下,至少有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