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善瞧了他們倆一眼,坐在靠門這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隨手拿起秦會放在茶几上的大師讖言瞅了兩眼,笑眯眯的說道:“秦局長這手字倒是不錯,龍飛鳳舞的,辦事還真是別出心裁。”
吳玉川瞧了一眼安子善手中的紙條同樣笑道:“少爺說的不錯,秦會確實是個人才,哈哈。不過,少爺怎麼就確定這紙條上的字是秦會寫的,怎麼就不會是那個“大師”寫的?”
吳玉川把大師兩個字咬的特別重,顯然是暗諷在安子善面前稱大師的人實在是班門弄斧。
聽老吳這般說,安子善本欲跟他掰扯一下邏輯分析,秦會肯定是在車管所選了好幾套號牌然後拿不定注意,才打電話給他熟識的大師測算的,所以推測字跡必然是秦會的無疑。
然而話到嘴邊安子善卻改了主意,目光微轉輕笑道:“怎麼確定的?我掐指一算的。”
安子善本是戲言,存了開玩笑的意思,哪成想聽到這話的吳玉川和吳玉海卻面容微肅,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猛點著頭,前者甚至伸出了大拇指點了點一臉崇敬道:“少爺果然了得。”
安子善怔了下,眨巴了眨巴眼,難道你們沒看出來我是在開玩笑的嗎?
當真了?
好吧,這還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吳玉海若有所思的看著安子善,目光微轉之下笑容可掬的說道:“少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安子善目光微沉,猛然想起曾經在知乎上看到對這句話的回覆最高的評論:
不知當講不當講的就別講了,不情之請就別請了,每個人都安分守己地活得收縮點兒,用小碎步走路,別劈著叉走,這個世界會美好很多。
有一種人他們喜歡在說事兒前加一句“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雖然這看上去是個疑問句,但其實是個設問,因為不論你同不同意,他都是要“講”的,而且不講不行,非講不可。
所以,安子善也挺煩這種人的,更煩這種套路語。
但吳玉海可能有所不同,在這樣的情景下和關係下,他似乎確實在徵詢安子善的意見,於是安子善目含深意的望著他,輕聲道:“吳叔叔說說看,都不是外人,不必客氣。”
吳玉海聞言輕笑一聲道:“是這樣的少爺,我聽玉川說,您是易算界少有的通神境易算師,易算之術神鬼莫測,通天徹地,不知能不能為我們家族在內地的發展算上一算。”
聽到這話,吳玉川也來了興致,身子向前微躬,雙臂手肘撐在自己的膝蓋處,腦袋就伸了過來,雙眼精光閃爍的望著兩人。
安子善微微一愣,心中暗道糟糕,但其面上依然輕笑無波,淡淡的望著對面的吳玉海笑道:“這個不難,不過老吳你跟風起迴避一下,我得跟吳叔叔單獨聊聊。”
吳玉川聞言,目光微閃,心頭狂跳,下意識的看了安子善一眼,安子善表情平靜的看著他,輕輕點頭。
於是吳玉川笑了笑道:“好的少爺,我們在門外等你。”
安子善目光直視吳玉川,語帶雙關的說道:“嗯,不要偷聽我們說話,被外人聽到,易算之術就不靈了。”
吳玉川頷首道:“明白了,少爺。小風,來,跟我出去。”
吳玉海雙眼微眯,怔怔的望著離開的叔侄二人,雖面色未變,但其閃爍的目光卻清晰的映在了安子善的眼底,他心中微動,再次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待出門的兩人離開後,安子善臉上慢慢浮現出笑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一句,“吳玉海還活著嗎?”
“啊?!”
對面端坐的吳玉海冷不防之下驟聽此言,面色大變,瞳孔暴突之後接著緊縮,這一剎那之下的變化,都被安子善看在眼中,收入眼底。
隨之,他的面色冷了下來,不待對方冷靜下來,便繼續說道:“你們這次派你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說完兩句話之後,安子善即閉口不言,只是目光森寒的盯著吳玉海,觀察著對方面色劇變,惶恐不安的神情。
那目光中有恐懼,有不可置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但卻沒有兇光和惡意。
安子善再次放下心來,面色微緩,目光不再森寒,卻依然冷冷的注視對方,等待這個“吳玉海”的回答。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此人方才冷靜下來,面色沉重萬分,目光凝然的望著一副智珠在握模樣的安子善顫聲道。
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