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善有些精神恍惚的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此時他的心情依然狂躁起伏,有些魂不守舍,吳玉川眉頭深皺的看了安子善一眼,默默的走到他的身側,貼身跟隨。
梟家人走後,安子善看向站在陸熔夫身邊的佟凡,他還有很多話想問他,呆愣片刻隨即走上前去。
翟棟和魏濤不知什麼時候,被林國正和神秘局的人帶走了,魏永洲單獨被兩個軍人看押在旁。
竇戰江低著頭站在陸熔夫面前嗚咽著,那聲音如泣如訴,看那模樣他似乎跟陸熔夫是舊識。
佟凡站在竇戰江身側靠後,大半個身子被竇戰江擋住。
安子善走上前的時候,大概恰好站在佟凡露出的右半邊身前,冷冷的瞪著佟凡寒聲道:“你是佟家人,叫佟凡?”
這個名字是無人機發現佟凡的時候,陸鴉告訴他的。
即使遭遇這種困境,佟凡望向安子善的眼神依然是輕佻囂張,語氣極其玩味的戲謔道:“呦,山娃子走出大山了,走出大山就忘記自己是誰了嗎?”
隨即用極其高傲蔑視的目光盯著安子善一字一句道:“你,永遠都是個泥腿子出身的賤種,明白嗎?你在我們這些人眼裡,什麼都不是?易算師協會的副會長?呵呵!”
安子善怔住了,旋即目光微沉,冷笑道:“哦,感謝你提醒我,我只問你一件事,在蓮山那些事情,是你策劃的嗎?要抓我?”
佟凡哈哈大笑半晌,譏笑道:“是我,包括甬城這些事情,都是我乾的,你能怎麼樣我?土包子,你知道我們佟家意味著什麼嗎?”
安子善笑了,不管前世和今生,他最恨這種仗著家世無法無天,覺得老子天下最牛逼的人,前世沒能力打臉,今生差不多可以試試打臉。
他輕笑一聲看向佟凡,這個雙目狹長陰鷙的年輕人逐字逐句道:“佟凡,你除了家世,還有什麼?如果你佟家倒了呢?”
佟凡愣了下,爾後突然失聲爆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哎呦我操,不行了不行了,喘不過氣了。土包子,我佟凡除了家世,還真什麼也沒有,但是出身也是你比不了的,而且永遠都達不到的那個高度,你懂嗎?”
“就算你是未來者,你知道未來那麼多的機遇,你或許會在商界嶄露頭角,但政軍界,你現在的出身就決定了,你永遠、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嶄露頭角。”
“懂不懂啊,土包子?寒門出貴子的夢醒醒吧!哎呦我操,你他孃的可太逗了!”
安子善一臉認同的點點頭,嘆聲道:“你說的沒錯,佟凡,沒想到這方面我們的觀點一致,寒門確實不可能出貴子了。政軍界,我倒是不去做想,但我只需要想辦法把你佟家扳倒就行了,不是嗎?”
聞言,佟凡目瞪口呆的望著安子善,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和堅定的眼神,嘴巴囁嚅了好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後才色厲內荏的低吼道:“就憑你個土包子,泥腿子的兒子?”
安子善認真的點點頭,目光明亮的說道:“對,就憑我。”
站在陸熔夫身側的陸鴉望著安子善的側臉,一時愣了神,他好似看到了當年忽悠那個年輕人進神秘局的時候,對方那認真的模樣和堅定的信念。
難道這就是張明教如此偏愛這個少年的原因?
他們都沒有看到的是,面色陰鬱的佟凡放在背後的右手慢慢的從褲腰上抽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手槍,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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