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善傻眼,問:“顯擺啥?”
張桂雲答:“顯擺他有倆兒子!”
安子善懵,兩個兒子有什麼好顯擺的?
這件事他一直都不懂,有兩個兒子值得父親驕傲什麼,直到很多年之後!
……
人生就是這麼荒謬,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有些事你覺得都要扛不住了,活不下去了,在別人看來卻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更或者是笑料。
這句話,安家棟此時此刻體驗的尤其深刻。
從那天在縣委大院被安子善當場戳穿所有謊言和偽裝,被踢出蓮山建築公司後,安家棟覺得像是做夢一樣,他沒有把真相告訴自己的妻子,而是選擇了隱瞞。
直到那一天,蓮山建築公司資不抵債,即將破產的訊息傳的沸沸揚揚,整個建築公司家屬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之後,他的妻子也知道了,回家質問他。
他才如實相告,他說自己早就發現了建築公司的情況,怕被牽連,所以提前一個月選擇了辭職,現在在一個相熟的建築公司做工程師。
詳細的情況,他的妻子並未多問,只要每個月交給她的錢不少,其他的她基本不會過問。
實際情況是,安家棟搭上自己的老臉不要了,才在一個關係還行的建築隊找了份打小工的工作。
然而這樣的工作,又苦又累,賺的還少,發到手的錢剛到他在建築公司時一半的薪水。
為了保證上交給妻子的錢跟以前一樣多,他把這些年自己存下的私房錢都拿了出來,然而到了年根上,他快堅持不下去了。
私房錢快用完了,他不得不攤牌!
他本來打算今天領了工資,回去就跟妻子攤牌,結果剛到包工頭家門口,就聽到院子裡的工友在討論自己。
有個尖利的聲音說道:“安家棟是得罪了人,被建築公司開掉的,你們以為是他自己辭職的?”
又一個沙啞的聲音附和道:“我也聽說這個事了,還聽說他得罪的人勢力很大,縣裡稍微有點規模的建築公司,都不敢用他。”
一個粗豪的男聲猛然響起,“你不是廢話嘛,他要去別的建築公司最差幹個施工員還是沒問題的,還用跟咱們一起打小工了。”
那個尖利的聲音突然神神秘秘的笑道:“我聽別人說,安家棟是跟別人的老婆亂搞,得罪了人。”
這話說的院子裡突然安靜了一瞬,粗豪的聲音很是感興趣的問道:“真假啊?安家棟路子這麼野?搞不清情況就敢亂搞?”
沙啞嗓子嘿嘿笑道:“我看這事**不離十,當年他在建築公司的時候,可是馮冀眼裡的好苗子。嘿嘿,搞不好就是跟馮冀他老婆亂搞了。”
尖利嗓門的男子猛然罵道:“你傻逼吧,馮冀他老婆多大歲數了,安家棟再渴也不至於瞎到不挑食吧?”
“額,那倒也是……”
沙啞嗓子被罵了也不著惱,反而嬉笑著附和道。
粗豪男子這時壞笑著說了一句,“你這就蠢了,這女人不能看歲數,得看長相,樣貌,身段,是吧?”
“嘿嘿嘿嘿!說的有道理!”
這句話說得幾人嘿嘿直笑起來,不知道是聯想到什麼齷齪事,一個個笑的賊賤賊賤的。
而站在大門口的安家棟,面色已經鐵青,嘴唇都咬出了血,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青筋鼓起。
怒瞪著雙眼望著院門,快步走了過去,手剛碰到包工頭家的大鐵門,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直衝腦門。
安家棟猛然停了下來,臉色變了又變,雙手顫抖了好一會,慢慢的垂落身側!
在門外站了好一會,方才推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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