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卜先面色微僵,他一時也想不起來說啥關係好了,要讓他說是師父的長輩,他受不起,也說不出口,要是實話實說,估計更麻煩,索性就說是朋友關係了。
忘年交也不奇怪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文卜先拐頭走了,為什麼需要這些資訊,文卜先覺得以後要是拜師了,師父收下了自己,那自己需要時長來看望師父,得到師父的教誨才能在易算之術上有所長進。
簡單說,就是經常來套近乎。
這要是讓安子善知道了文卜先的打算,估計腸子都悔青了,這糟老頭子要是沒事就去找他,他不露餡也會煩死了,當然,若文卜先真的拜師了,安子善是有辦法收拾他的,師命不可違嘛。
時間慢慢流逝,午時天氣還是起變化了,烏雲慢慢的遮住了太陽,安子良一臉驚詫的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這還真要下雨了哎,沒想到啊,天氣預報也有這麼準的時候。”
文卜先站在院子裡,手裡拿著一塊懷錶,看著錶盤上的時針慢慢的接近午時三刻剛到,天空一聲震天霹靂,暴雨傾盆而下,文卜先的手一抖,大笑起來,絲毫沒有在意突降的暴雨將全身澆的溼漉漉。
回到屋裡,換了一身衣服,隨手拿起一把油紙傘,揣起手中的懷錶,走出屋外,撐開雨傘信步走了出去。
沿著河岸向山陽初中校門的方向走去,橋上,文卜先打量了下河裡的水,絲毫沒有上漲的跡象。
繼續走進學校,右拐,進入安子善他們所在的那一棟教學樓,慢慢的爬到三樓,隨意找了一間教室,走到了靠窗的位置,望著窗外的傾盆大雨。
文卜先的想法是,親眼印證安子善通神易算的每一個細節,這關係到能否確定安子善是一位通神境的易算師,更關係到文卜先的餘生乃至很多人的一生,所以由不得他不慎重,不認真。
雨還在下,甚至有增大的跡象,時間慢慢的接近未時,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文卜先慌忙向上遊望去。
只見雨幕的深處一股巨大的漫過兩岸的浪濤裹挾著泥沙向著下游衝來,果然,山洪爆發了,文卜先心想,還好被師父算到了。
文卜先目不轉睛的盯著這股浪濤,“轟隆隆”的聲音在兩岸迴盪,越來越近了。
“轟…咔嚓……”一聲巨響,山洪巨浪狠狠的拍在了橋體上,只聽一聲巨響,橋體瞬間裂開,碎裂成無數塊被洪水裹挾著衝了下來,文卜先眼看著洪水裹挾著碎裂的橋面帶走了他所在樓下的一大片土地,並衝進了一樓。
樓宇微微的晃了晃,文卜先臉色微變,這次山洪的威力這麼大,幸好有師父的提前易算躲避,否則會造成多大的災難,難以估量。
再次取出懷錶,文卜先看著,分針剛剛轉到未時一刻的位置,抬頭看向窗外,雨晴了,停的很是突兀,像是傾倒的水管突然關上了閘門。
快步走下樓,文卜先伸手插到了雨水中,正好三指。
“哈哈哈哈,果然如此,果然是通神境,我文卜先有希望了,哈哈。”站在初晴後的雨水中,文卜先鬚髮皆張,放聲大笑,安子善說的都對了,一樁樁印證,絲毫無錯。
太厲害了,太可怕了,天命不可違,在通神境易算師眼裡已經可以知曉天命了,對於文卜先來說這也是他首次真正的親眼見證一位通神境易算師的卜算,以前只是道聽途說,從未親眼得見。
震驚,崇拜,顫慄,各種詞語形容,都不足以道明此時文卜先的內心之複雜。
“此生首次得見通神境易算師的通神易算,驚為天人。尊師的首次出手驚才絕豔,他的智慧如汪洋,他的術算有通神之能,他的悲天憫人之心讓我為之傾倒,心悅誠服,遂決定,餘生追隨尊師。”—文卜先《我的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