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王文華想著,自己沒有那麼大面子,可能是自己說的一些話讓他收斂了,興許是忌憚方書記吧。
看了眼嘴角帶著血跡的劉甲樂,王文華不免後怕起來,這種心驚膽戰的日子他不是沒有想過離開。
但他很清楚,就憑自己知道他南城關那麼多秘密,活著離開絕沒有可能。
沒辦法,只能如此下去了。
蓮山縣人民醫院。
劉甲樂躺在病床上,恢復了一些精神,心有餘悸的看著坐在旁邊的王文華。
“華哥,他南城關真敢打死我不成,這是法治社會,他就這麼目無國法、膽大包天嗎?”
王文華面色複雜的看著很是不忿的劉甲樂,沉聲道,“樂樂,你是因為汽車特技駕駛被招進來的,你還年輕,做事不要那麼衝動。”
“這蓮山縣的水深的很,可以說南家就是蓮山的天,你明白了嗎?這次你運氣好,只是有點內臟出血,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沒殘,沒廢,以後說話做事多用點心吧。”
劉甲樂不敢置信的瞪著王文華,自己都內出血了,這還叫運氣好?
頓了片刻,王文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劉甲樂。
“華哥,你有話就說吧。你說啥,我信你,從我耳朵進去,除非我死,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唉”,王文華沉沉的嘆了口氣。
“也罷,樂樂,你華哥我就直說了,如果可能的話,你能離開公安局就儘快離開。你還年輕,好日子還長,不要像我陷進來了,等那時候想走也走不掉了。”
看了一眼一臉疑惑,張嘴想問的劉甲樂,王文華繼續說道“不要問我為什麼,什麼也不要問,不知道你才安全。信你華哥就照做,不信,有那一天也別怨我。”
一臉落寞的王文華站起身來,再次說道,“你養傷吧,樂樂,我還有事,不陪你了。記住,不管誰問你怎麼受傷的,就跟我們向醫生說的一樣,工傷,不要多說,切記。”
張著嘴一句話還沒說出口的劉甲樂,面色難看的望著王文華離去的背影,一時慌亂不堪、憂心忡忡。
。。。。。
山陽鄉,文卜先的家中。
安子善悠哉悠哉的坐在藤椅上,喝著文卜先剛剛沖泡的茉莉花茶。
那濃重的茉莉花香在安子善的鼻尖和唇角繚繞,抿了下嘴角,安子善有些陶醉。
文卜先坐在旁邊,笑吟吟的看著安子善,輕聲道“師傅,我這茶還行吧?”
“嗯,不錯,香氣鮮靈持久、滋味醇厚鮮爽、湯色黃綠明亮、葉底嫩勻柔軟,這是特等品級的茉莉花茶啊,在清朝這都是皇室才能喝到的貢品了。”
瞧了一眼笑吟吟的文卜先,安子善意味深長的繼續道“你又是從哪兒搞到的?”
聽到安子善識得自己的茶不是凡品,文卜先一臉得意、自豪的神色,“師傅別看我雖然告老還鄉了,但是我老文還是很有人脈的,這茶也是朋友送的,一直沒捨得喝,就等著孝敬師傅呢。”
安子善面色一垮,只覺一頭黑線,就聽不了這老傢伙說孝敬自己。
每次他這麼說,自己就覺得有種修仙得道的既視感。
自己已經得道轉世,然後徒弟花白鬍子一大把。
日,溜號了,這老傢伙總是會帶亂我節奏。
正了正臉色,安子善微笑著說道:“卜先,我之前給你講的,如果有媒體方面的人來找我,你來演我,還記得吧?”
“記得,師傅。”
“嗯,那麼現在人已經找來了,什麼時候過來,我通知你,我們來演一場戲。”
“好的,師傅,你說我做。”
“嗯,咱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