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一臉怪笑的調侃道,擠眉弄眼,幸災樂禍之極,這就是死黨,說話無須顧忌,更無須揣摩他愛不愛聽。
安子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他就是這麼搞怪,但是學習成績很不錯,至於他為什麼坐後排,因為他高!
高了安子善整整一頭,安子善大概有一米六,初中的時候排座位還是很公平的,從來不看成績,只看個子高矮。
“還有,還有,那會你站上面那麼猥瑣的笑啥了?就是文老師發現你偷偷睡覺的時候。”
安子善不搭理他,他卻絲毫不惱,一臉好奇的望著安子善希望從他的目光中得到答案,好奇心太重的孩子不好帶啊。
“我沒有睡覺!還有,你管我笑啥,我喜歡,趕緊回你的座位上吧,馬上上課了。”安子善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板著臉。
“切。。。裝深沉。”
宋飛撇了撇嘴,搖搖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子善回頭望了他一眼,他挑了挑眉給了一個眼神,一臉哥們都懂看破不說破的意思。
安子善鬱悶了,這胖子他知道個啥。
直到這個時候,安子善心才平靜下來,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不看書。
直勾勾的盯著桌面上的那串千紙鶴,眼角的餘光發現同桌裝做目不轉睛看書的樣子,卻偷偷撇了自己好幾眼,殊不知她的小動作安子善早就察覺了。
“是你跟文老師告密的吧,我在疊千紙鶴!”
安子善看著眼前的千紙鶴眼角的餘光瞟著張玲玲,淡淡的說道,聲音很輕,但是在兩個人的耳邊清晰無比。
“撕拉…”
安子善聲音響起的時候,張玲玲手中正在看的語文課本猛的撕開了一道口子,只見這姑娘纖瘦的手攥的緊緊的,指節發白,可見內心的緊張。
被發現了,怎麼會,他那會低著頭疊千紙鶴呢,他怎麼知道是我告訴老師的,怎麼辦,怎麼辦?
張玲玲慌亂的想著,而且他的聲音裡怎麼沒有聽出來生氣的感覺,他不會要動手了吧。
完了完了,上次聽他們宿舍的人說他還在宿舍裡打人了,打人的時候也是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他不會是準備打我吧。
“嗚嗚……”
想著想著,張玲玲猛的哭了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在書上,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嚇哭了。
“我去…?”安子善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小姑娘,這是什麼操作?
我怎麼著你了?
我就是問了你一句,我他麼在追查案情,你啥話都不說就哭上了,這什麼節奏?
難道你是冤枉的?不可能啊,按照我的分析絕對是你,難道有內情?
“哎,你別哭啊,咋了這是,我只是問問而已,沒別的意思啊,別哭,別哭…”
好一陣手忙腳亂,趕緊從本子上撕下來一張紙遞給她擦眼淚,這可把安子善給急壞了,搞不好別人還以為他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情。
“那……那你不準打我。”張玲玲抽抽涕涕道,拿起安子善遞過來的紙擦著臉頰的淚水,望著他。
“這哪跟哪啊,我為什麼要打你?什麼腦回路這是!”安子善頭疼,非常疼,腦仁疼,腦殼疼,要命了,我要打她?
為啥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