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臉上依舊掛著她永遠不變的微笑,笑吟吟地站在街道正中,面對著她身前的一個正怒目而視的年輕男子。
而在他身後街道之上,還有一個倒在地上的弟子。
只是,將臣的目光,在這三個人身上只不過轉了一轉,片刻之後,他的目光完全落到了最後一個人的身上。
?D清夜裡,荒涼街道,陌生女孩身後殘留的一棟荒廢小樓,有一個女子一身白衣,揹負長劍,站立於屋?之上,臨風而立,衣裳徐徐飄動。
雪一般的肌膚在月光清輝之下,甚至讓人覺得有些蒼白顏色的絕美女子。
這夜色,這月光,原來是因為她才這般幽美明亮的嗎?
又是一個陌生女子!
熟悉的明眸中,倒映著是誰的影子?
將臣怔住了。
這個女子尤其長得漂亮,白衣勝雪,身材曼妙,比之山本明月不逞多讓,只是當將臣向他臉上看去,不由得感覺渾身發冷。在這一個絕美的女子臉上竟是如此冰冷,彷彿一個死人一般。
女子感覺將臣的雙眼在注視,轉頭看了過來,一雙冰眸如九天寒玉一般,讓將臣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將眼神別了開去。
將臣看著他們的裝束有些奇怪,不像是大荒國南疆本地人的裝束,不禁想到幾天前紅社會的那個老頭說有幾個接應者即將前來,不會是他們吧?
這兩男兩女清一色中土人士打扮,很顯然是刻意偽裝,因為身上的槍械暴露了他們的出身。
將臣一落地他們便自然而然的圍了過來,其中個男子用南疆慣有的禮儀,雙手交叉貼在胸口,彎腰鞠躬道:“這位英雄,請問這裡是不是大荒國南疆?”
將臣點了點頭。
“咦”一聲驚疑,卻是出自那位女孩之口。“怎麼了?”卻是另一個倒地的男子站起身來。
那位笑盈盈的女孩道:“這位大哥好像那位啊!”說著這女孩從懷裡掏出一張巴掌大的紙片來,看了一眼又咦了一聲,然後驚喜道:“是了,正是這位大哥。”
因為將臣身著南疆本地服飾,難以確定他的身份,於是那名身後的男子一把搶過紙片,讓給將臣看道:“請問,照片上的男子是不是您?”
將臣看著那照片,上面清晰的畫著將臣的樣貌,上面還刻意標記著“天神教教主:將臣”幾個字。
將臣點了點頭道:“幾位是?”
那位笑盈盈的姑娘搶先道:“我叫韓幼娘,那位冷冰冰的傢伙叫韓鳳兒,這兩位男子一個叫劉大壯,另一個叫王大鵬。我們都是紅社會特別行動組的成員,出了我姐姐韓鳳兒是一名臨泣神關的修士,我們都是技術人員。”
將臣引著他們來到客棧與山本明月見了面,幾個人聚在一起氣氛忽然尷尬了起來。他們顯然認識山本明月,只是幾番眼神交流之後,幾個人竟然打起了哈哈。
“你好,山本組山本明月。”山本明月首先伸出了右手。
“你好,紅社會行動組。”韓鳳兒伸出冷冰冰的手,顯然此時以他為尊。
將臣杵在那裡一時有些奇怪他們打招呼的方式,兩人互相握手或是擁抱一下就算是認識了?
相互問候之後,幾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見到紅社會幾人,山本明月明眸之中顯然冷了許多,只是強裝著笑語盈盈。紅社會幾人顯然舉手投足謹慎了許多,彷彿時刻在防備著山本明月一般。
將臣見他們兩方不對付,便道:“一會我和山本明月去山上尋找黑巫族,你們幾位便找一片空地搭建遠端傳送陣。”
幾個人顯然也不想和山本明月一起,便滿口答應下來。
又交談了一會,兩方人馬分工明確,各自散開去辦自己的事情。
將臣和山本明月循著苗族人的指點來到一座高山之前。
望著這一座形似馬頭的高山,山本明月嫣然一笑,道:“傳說這山上有一深洞,洞中有黑巫族人信奉的獸神居住。這山腳有一條狹窄山道,僅容一人行走,走了進去,就是黑巫族人聚居的七里峒了。”
將臣面無表情地向面前這座高山看了一眼,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向前走去。從昨晚開始直到現在,他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山本明月站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卻露出一絲淡淡笑意,微笑道:“那我們走罷。”
走進狹窄的山道,彎彎曲曲,兩側堅硬的石壁之上,不時有突兀的岩石刺出,一不小心,只怕就要將腦袋撞了上去。
而看著石壁周圍,許多地方還有水珠不斷滴下,最多的地方還匯聚成一個小小水潭。石壁上下,陰暗地方,還生了不少青綠石苔,讓空氣??漫著一股微帶溼潤清冷的味道。
將臣和山本明月七折八彎,好不容易才拐出了這條不知有多少歲月年頭的山道,重見到天日。
這一天,陽光初?N,一別前幾日陰霾的天氣,倒顯得頗為晴朗。
剛從陰暗的山道中走出來,陽光照下,將臣和山本明月都不自禁地?上眼睛,感覺到天空射下的光線,彷?坊勾?琶覽齙腦不飯庠我話悖?趙謁?塹納砩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