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雙眼有些溼潤,他使勁搖晃白生,希望能把他喚醒。可是無論他怎麼樣呼喚,那一雙眼眸從清晰重又變得渾濁起來。
“別晃了,沒用的!”珍珍走上前來道。
將臣終究放棄了:“他終究還是想不起來我。”
周大仙道:“他終究變成了殭屍,已經不再是你以前認識的白生了。”
將臣忽然有些衝動,一把抱住了白生。白生在將臣懷中掙扎著,嘴裡“啊啊”的叫著好像很痛苦。
“我們該怎樣處理白生?還要急著趕路呢!”珍珍皺著眉頭道。
周大仙道:“一個殭屍罷了,不如把他就放到這裡算了。”
將臣不同意道:“再怎麼說他也是通天教弟子,作為正道人士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他。”
周大仙一攤手道:“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把他帶在身邊,你去照顧他的吃喝拉撒睡?在說了,前面便是魔獸之海了,裡面都是遠古魔獸,把他吃了怎麼辦?”
將臣道:“周大仙,你有沒有手段通知柳巖師兄他們過來?”
周大仙一拍腦門:“對了,我倒把他們忘了。”
說著周大仙氣沉丹田,凌空畫了一張符篆出來,只見符篆呈三角形,中間寫著三個字“傳音符”。周大仙對著傳音符喊道:“柳巖,速速過來,白生找到了!”
這一聲呼喚,周大仙用了傳音脈術,聲音顯得很大,將臣沒有做防護措施,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反觀珍珍早早地畫了兩個隔音符堵住了耳朵,在那裡看著將臣嘻嘻的笑。
沒過多久,天邊之上幾道流光閃爍著朝著松樹林飛奔而來。片刻之後,流光落到將臣身前,現出幾名修仙弟子,為首的是柳巖。
柳巖一看到旁邊被麻繩綁縛的白生,上前把他抱在懷裡,然後仔細看了幾眼,轉頭對著將臣道:“是的,我認得,是白生師兄,幾年未見,他竟變得如此清瘦,也不知他這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白生啊啊的嚎叫著,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誰,張嘴咬了下來。柳巖沒有注意差點被白生咬到,被嚇了一下才想起來應該用定身符把他定住。
柳巖隨便畫了一個符篆,符篆沒入白生的身體裡不見了,然後白生便不動了,只是張著嘴啊啊叫喚,顯得很是痛苦。
柳巖見狀道:“周師伯,我師兄是怎麼了?為何顯得如此痛苦?”
周大仙隨便看了一眼,顯得有些厭惡:“怎麼了?我怎麼知道怎麼了?”
還是珍珍善解人意,山前走到白生面前,看了幾眼道:“柳大哥,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便是這樣,或許是幾年未進食了,餓著了吧!”
柳巖一聽很有道理,有些著急道:“餓著了?是了,四年沒有吃東西了,雖然說有了一定修為能夠辟穀,但一般人是熬不過那難受的滋味的。”
柳巖說著從挎包中掏出食物和水,然後喂到白生口中。可是白生顯然是更痛苦了,啊啊叫著將到嘴的食物吐了出來,卻兩眼看著白生的脖子冒綠光。
將臣看清楚狀況,明白白生的意圖,道:“柳師兄,他好像吃的東西不對,他好像更想吃了你。”
珍珍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大哥真會說笑,哪有殭屍吃人一說?或許他是想吃肉了,用眼神告訴我們也說不定。”
那邊,周大仙卻道:“哪有那回事?我在神魔異志上看到過,好像殭屍是吃人血的,吃人血可以進化,吃的越多功力越深。”
一聽殭屍吃人血,幾名通天教弟子議論起來:
“什麼?吃人血?”
“我可不想被他吃!”
“他已經變成惡魔了,只有吃人血才能活過來。那往後豈不是真要吃人?“
......
柳巖一聽,眼中寒光閃過,朝著背後幾名弟子掃視一眼,後面的通天教弟子受驚低下了頭。
柳巖轉過身來,走到周大仙面前,行了一個大禮,道:“周師伯,弟子想問,白師兄吃過人血,可還有可能恢復神智?”
周大仙看了一眼白生,眼神中略有思索之色,須臾,才道:“有這個可能,但我也不能保證。”
將臣上前道:“柳師兄,一定能的,就像衛國公,他不就是神智清醒嗎?”
周大仙一聽,有些不感冒,氣憤道:“衛國公算什麼玩意?他惡貫滿盈當然能夠想起他的往事,但白生一介正道,也未必就會隨他一樣。”
柳巖沉吟一下,好像下了決定一般,並指如刀,在手腕處一劃,一道傷口赫然出現,隨之傷口變紅,一滴血滴了下來。
看到血,白生的眼神立刻由渾濁變得明亮起來,更加瘋狂的掙扎著。片刻只見,白生嘴角流下了口水。
忽然,只見白生身上白光閃了幾閃,隨之而來的便是玻璃碎裂之聲,白生竟然掙脫了定身符,這說明他的修為還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