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風帶著一男一女飛出城,只聽一個聲音道:“柳巖師兄,有人逃出城了,還殺了殭屍長髯!”
“長髯?可有見過白生師兄?”
城中傳來一個又驚又怒的聲音:“你們怎麼吃飯的?怎麼可以讓長髯被人給殺了?讓我如何找到白師兄向掌教交代?你們守住城,我去殺他!”
將臣腳下一頓,妖風頓時破碎,珍珍拋下枕墊從空中跳到將臣背後的包袱上,然後鑽進包袱裡。
“長髯?難道是當初在中土遇見的殭屍?”
將臣落地,立刻狂奔而去,心道:“也有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弟子……”
珍珍的妖風雖然方便,但是速度來說便壓比不上將臣奔跑的速度了,而且在空中難以隱藏行跡,但是在地上奔跑便可以藉助山林來藏匿身形,讓敵人難以追上。
突然,一團團火光冉冉升起,化作一隻只火鳥在空中飛行,將空中照得雪白一片,那是神通者發出的神通。
將臣抬頭,只見一隻只火鳥飛行,火鳥後方則有一張張黃表紙呼啦啦的飛來,鋪在空中。
這些黃表紙是長方的紙條,約有腳掌大小,人可以走在其上。
“神霄天眼,開!”
將臣眼瞳中元氣陣紋旋轉,神霄天眼開啟,回頭看去,但見一隻只飛僵踩著飛行的黃表紙,蹦蹦跳跳,走在空中。
黃表紙分出兩行,飛僵也分成兩行,空中的黃表紙越來越多,又分成四行,一具具飛僵也分成四行,四下搜尋。而在黃表紙後方,一個青年道人揹著長長的劍匣,匣蓋開啟,裡面一張張黃表紙飛出,不斷向前方的空中鋪去,想來就是通天教弟子口中的那位柳巖師兄。
他的腳步踩著黃表紙走在空中,腳步抬起時黃表紙便徑自飛起,落回劍匣中,而劍匣中便又有新的黃表紙飛出,出現在他的前方,恰恰承載著他落下的腳步。
之所以每一張黃表紙都要回到劍匣,應該是黃表紙用過一次,其中的元氣便會耗盡,需要回到劍匣補充元氣。
他向前走去,速度卻也慢。
將臣心中微沉,這是一個開啟公孫神關的神通者,自己很難躲過其追蹤!
臨泣神關與內關神關,中間還隔著一個境界。
將臣這三年來勤修不綴,前不久靈胎覺醒之後,他便已經是內關境圓滿的水準,但是還是未能觸控到臨泣神關。
他與空中的那個柳巖之間有著一個境界的差距,那是個無法逾越的天塹。
從柳巖所展露出的這幾種手段來看,他應該是朱雀靈體,修煉的是火焰類的神通,而他揹著劍匣,則說明他修煉的是劍法,不過從劍匣中噴出的是黃表紙而不是劍來看,他應該是用劍法來操控黃表紙。
這些黃表紙有條不紊的飛出,收回,維持著十多具飛僵在空中飛行,讓那青年道人腳踩黃表紙在空中行走,說明其劍法極為了得。
再加上這些黃表紙只怕也不僅僅是維持飛行這麼簡單,黃表紙上有用硃砂和鮮血寫著符籙,一張紙的威力只怕絕對不小!
“倘若有大漠師傅的如來印記,加上自己的的九重天神眼,我有信心與他拼一拼,只是沒有……”
突然,一具飛僵俯身而下,向他飛速追來,將臣在前方狂奔,後面更多的飛僵不斷追來。這些飛僵並非是真的會飛行,而是柳巖的黃表紙不斷飛來,落在他們腳下,將他們支撐起來,能夠在空中行走,甚至狂奔,戰鬥,因此看起來像是會飛的殭屍。
而這些飛僵落地,竟然發力狂奔,速度快得驚人,比武者的速度還要快!
珍珍從包袱裡探出頭,張口一吹,頓時妖風大作,風中一口口無形的風刃彎刀向那些飛僵斬去!
噹噹噹當,一連串碰撞聲傳來,珍珍嚇了一跳,那些飛僵身體無比堅硬,讓她的法術完全沒有了用處。
將臣皺眉,飛僵的身體無比堅硬,比他還要強上許多,簡直相當於人形的靈兵!
他當機立斷催動行雨決,空中頓時雲氣瀰漫,接著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靈兒,助風!”
珍珍會意,立刻作法,將臣轉身揮手,一道道雨水向後激射而去,化作一道道水劍,同時狂風吹來,風助雨勢,讓將臣這一手法術的威力頓時暴增,向那些狂奔而來飛僵刺去!
叮叮的碰撞聲傳來,兩人聯手,法術威力大增,一道道水劍頓時刺破那些飛僵無比堅硬的面板,將後面追來的五隻飛僵打成篩子!
不過那些飛僵恍若無覺,依舊狂奔追來,對前方的一切都不躲避,無論樹木還是山石,都被他們撞得粉碎!
“打成篩子打不死你們,那就把你們打碎了!”
將臣不斷催動行雨決,珍珍也不斷催動狂風,讓後方追來的飛僵更加破爛,甚至肢體開始破碎。就在此時,突然一頭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火鳥從飛僵後方振翅飛來,火光爆發,方圓十多丈都是熊熊烈焰,溫度極高,一下子便將兩人的法術統統破去!
將臣和珍珍悶哼一聲,法術被破,一男一女都被反衝來的元氣衝擊得氣血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