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不福思不友善的眼神,卡爾文就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
“十幾年前,特里勞妮和你的哥哥在豬頭酒吧裡有一次談話,你還記得他們坐在哪裡嗎?”卡爾文用指節敲了敲桌子。
阿不福思翻了個白眼,“卡佩,你已經打聽得夠多了。更多的是我也想不起來了,我又不是記憶球。”
卡爾文皺了皺眉,他不確定阿不福思是想再敲詐他,還是真的不記得了。
難道線索就在這裡斷了嗎?卡爾文有些不甘心。
“給我來一杯你這最好的酒,”卡爾文指著吧檯說道,“你再給我說說特里勞妮在你這的事。”
“沒問題。”阿不福思一臉壞笑地端上了一杯紅色的渾濁酒液,遞給卡爾文,“過去那麼長時間了,我真的不記得很多事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特里勞妮住在我這裡的房間。二樓樓梯左手邊第五間房,現在那裡沒人住。”
“謝了,朋友。”卡爾文將辛辣的酒液一飲而盡,準備上樓去房間裡看看,但是被阿不福思粗壯的胳膊攔下了。
“不好意思,想進房間,你得正常交錢,四個西可。”阿不福思對卡爾文伸出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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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對阿不福思眯起眼睛,這個價錢比正常的房錢貴了一倍。但他最後還是拍出四個閃著銀光的硬幣放到阿不福思手上。
“你遲早有一天會因為這個進阿茲卡班的,我保證。”卡爾文對阿不福思冷冷地說道。
但是酒保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喜笑顏開地讓開了通往二樓的路。
卡爾文很快來到了西比爾曾經住過的客房,收拾的很整潔,看來想在這裡找到線索很困難。
但是卡爾文沒有因此放棄,他找出了自己最老練的尋蹤犬——尼羅河,當然也是口水最臭的,希望它能找到十一年前特里勞妮留下來蛛絲馬跡。
尼羅河很快就將整個房間舔了個遍,它口水留下的濃郁的味道,讓卡爾文不得不為自己施加了泡頭咒。
尼羅河蒐集完線索後,卡爾文開哦、始用它的口水作畫。很快,卡爾文得到了一副殘缺的畫。
是一個神態有些瘋癲的女人,斜倚在沙發上打盹,嘴裡還在說些不知名的夢話。
她在說話。卡爾文很快判斷出來。但是想聽她說些什麼,就要讓她動起來。
卡爾文細細想了想,提起畫筆,在特里勞妮空空的大眼睛裡,為她畫上了眼珠。
瞬間,整幅畫就活了起來,特里勞妮的頭靠在枕在她的手上,不停地向下垂去,口中喃喃地說道:
“未來的年輕人,如果你聽到這段歌謠,那說明你快要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從這裡出去,出去,買杯酒喝,也給我買杯酒喝。”
說完,畫中的特里勞妮就沉沉地睡去了,直到下一個迴圈開始。
“真是神奇,”卡爾文看著畫中一遍一遍說著囈語的神經質女人,開始逐漸相信她是真的預言大師了,“一個預言就能算到今天我會來她的房間嗎?”
卡爾文離開了臭烘烘的房間,像戴著一張橡皮面具一樣對阿不福思說道:“來杯龍血威士忌。”
阿不福思像看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看著卡爾文,為他遞上了一杯威士忌。
卡爾文在一個角落裡慢慢地品著這杯辛辣的液體,同時看著酒吧門口並不密集的人流,等待著那個預言跳到自己面前。
很快,卡爾文看見了一個熟悉但是並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西弗勒斯·斯內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