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羅爾被卡爾文壓迫性的目光盯著,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
“對不起,卡佩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這麼想的。這都是我的曾叔祖教我的,對不起。”愛德華抹了下額頭的虛汗。
“我希望這是我在俱樂部裡最後一次聽見有關純血論的話。”
卡爾文的視線從愛德華身上移開,繼續解釋道,“我曾經也將世界樹作為探尋魔法起源的一個方向,那時我認為無論過程多麼複雜,魔法的起源總會有一個簡潔的開端……就像這棵世界樹,用枝條托起了地風水火四種元素,第一位巫師就在樹下誕生。”
“後來我逐漸深入探究魔法起源,又認為這個簡單的符號實際並不簡單。一棵樹就囊括了整個世界,這似乎暗示了整個世界都是魔法的起源。”
“當我開始研究起神奇動物,並將神奇動物作為我認識世界的工具,我又認為世界樹代表了世界的特性——脆弱和無限的生命力。”
卡爾文身後的世界樹開始快速地繁榮、旺盛、凋敝、枯死,接著再不斷迴圈,最後停留在了一片片嫩芽的春日景象。
“我說這些話,其實就是想告訴你們,世界很大,知識更大。”
卡爾文抬頭看看了枝頭掛滿的嫩芽,慨然說道,“學習魔法知識就是進行一場探險,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走出自己的魔法道路。”
小巫師們的眼中有著不同程度的迷茫,他們似懂非懂地聽著卡爾文的話,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卡爾文多年的理解和心境。
陽光透過世界樹的縫隙灑在每個人的肩上,卡爾文揮動著魔杖,說道:“現在每個人找到刻有自己名字的石墩,坐下來準備上課。”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後,所有人都坐在了石墩上,看著身邊不甚熟悉的同學。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為什麼不把我們按照學院劃分座位。”
哈利點點頭,他的兩邊坐著秋張和馬爾福,而在秋張的另一側,坐著塞德里克。
“因為我不喜歡分院帽。根據一個孩子十一歲時的一些想法,決定他或者她未來七年甚至一生的生活,是一種不明智的做法。”卡爾文毫不在意地說道。
小巫師中響起了一陣低低的交流聲,這已經不是卡佩教授第一次口出狂言了。
“分院帽按照你們最突出的特質將你們分到不同的學院。這些特質組成了四個學院不同的風氣,而這些風氣又反過來影響了小巫師,加重了這些特質。我甚至只要在一個人身上看一眼,就能判斷他出身的學院。”
“這種小遊戲的準確率在95%以上。”
“這種分類方法有好有壞,好處是,每個學院都有自己重視的美德,帶動學生向前進步;壞處是,一些人沒有學到美德,反而染上了每個學院的缺點還洋洋自得。”
“比如格蘭芬多,崇尚勇氣和實力,但有些人卻不具備自我犧牲精神,勢利且喜歡享受權利帶來的快感。”
卡爾文這番話一說,哈利三人心中同時出現一個名字:考邁克·麥克拉根。他是所有格蘭芬多中最不討喜的一個,集中而刻板地體現了格蘭芬多的負面特點。
“就目前來看,這種分院方法,好壞參半。”
“當然,我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長,沒有權力改變霍格沃茨分院方式,除非我自己建一所學校。”
“霍格沃茨的歷屆校長比我更早地意識到這個問題。因此,你們的課程大多數是與其他學院一起完成的,尤其是到了高年級之後,大部分是四個學院一起上課。”
不少六七年級的學生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