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巴頓夫人慌忙地接過眼鏡,手忙腳亂了好幾次才把眼鏡戴在耳朵上,這才看向躺在床上的愛麗絲。
隆巴頓夫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了愛麗絲那個受傷的靈魂,和卡爾文健康的澹金色靈魂不一樣,愛麗絲的靈魂呈烏青色,只發出澹澹的光芒,而且像被人用剪子剪開了,再拼接到一起一樣,有很多不規則的缺口和傷痕。
她又看向弗蘭克,弗蘭克靈魂受到的傷害比他妻子更嚴重,整個靈魂像一塊神聖羅馬帝國的地圖一樣,無數塊靈魂碎片縫合成了一張醜陋的靈魂。
隆巴頓老夫人又找了一面鏡子,看看鏡子中自己的靈魂,很完整的一塊,散發的光芒比卡爾文弱,但是比愛麗絲要好的多。
她又在病房中找到了一個因遺忘咒導致的重度失憶症患者,發現她的靈魂也是完整的一塊,但是上面有一塊很大的汙漬,正在不斷侵蝕她的靈魂。
隆巴頓夫人緩緩走回卡爾文的身邊,將夜騏眼鏡放到他手上,平靜地說道:「所以你也救不了他們嗎?」老太太的語氣裡充滿了灰盡燃燒後的絕望。
卡爾文抿了抿嘴唇,說道:「不一定…隆巴頓夫人。」
「什麼,」隆巴頓夫人勐地抬起頭,「可是我看見了,他們的靈魂破敗成那個樣子,除非梅林在世,否則我想他們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了。」
「夫人,現在的我也許不行,」卡爾文斟酌著用詞,「但是我想未來的我未必不行。」
「那我要等多久?」隆巴頓夫人拉住了卡爾文的衣袖,現在,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作風強硬的女巫,而是一位慈愛的母親,焦急地期待著兒子的回來。
「三個月,最多半年。」卡爾文說道,他並不是在安慰或者欺騙這位可憐的老太太,而是認真地預估自己可能提升魔法實力所需要的的時間。
卡爾文抽出一張羊皮紙,坐在一張空床位上邊寫邊說道:「在這期間,你可以提前做一些準備:收集他們兩個所有的經歷,比如弗蘭克,你可以提供他沒上學時候的經歷,上學期間的事可以問問他的老師和同學,上班期間就問問同事。愛麗絲也一樣準備。總之就是越詳細越好。」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隆巴頓夫人憂心忡忡地問道,「說實話這些年我被騙太多次了。」
卡爾文點點頭,他明白老夫人的顧慮,拿出一幅畫卷一抖,帶著隆巴頓夫人進去了。
隆巴頓夫人只覺得一陣恍忽,再次清醒時,看到了一番獨特的畫面,面前有家,學校,魔法部三個場景,都在不停的執行著。
「這是我收集的伯莎·喬金斯的重要記憶,」卡爾文解釋道,「看,那名女巫就是伯莎。我將伯莎帶進畫裡,代替畫出的伯莎一遍遍經歷自己的重要經歷,來喚醒她的記憶。」
….
「這裡面不光涉及到魔法,還有麻瓜的心理學。你可以理解為麻瓜的記憶魔法。」卡爾文揮舞著雙手比劃道。
「當然,弗蘭克和愛麗絲的情況遠比伯莎嚴重的多,我對他們的治療很有可能會涉及到他們的靈魂…」卡爾文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
「涉及靈魂?」隆巴頓夫人咬了一下舌頭,「卡佩教授,你對靈魂也有研究?據我所知只有黑巫師才會做這樣的研究。」
卡爾文耐心地勸導道:「您不用擔心,我對靈魂進行的研究,全都是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