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話未出口的空檔,王厲只感覺手上的人身體一墜直向下沉。王厲這才感覺情況不對,而且今天似乎處處受挫。剛進城時便被一個號稱是自己老爸好友的傢伙糾纏了半天,晚飯又被莫名其妙請去了一個飯局。折騰一天終於見到了正主,似乎又是出師不利,簡直晦氣的很。
王厲直接任著那人萎倒,也不去看。不是想裝酷,只是厭煩了今天瑣碎。
“呵,小子夠硬氣。”看了一眼那些似遠似近的圍觀群眾們,雖然覺得古怪卻也沒在意:“信不信我在這裡收拾了你,警察都不會問一句。你以為他們拿著手機拍下了什麼就能發的出去嗎?”
“所以,你為啥要告訴我?”
項飛似笑非笑地與王厲對視,氣氛逐漸凝重似乎是高手對決的預演。可就在項飛的鬥志一點點高漲的時候,卻感覺背後受了一個重力,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被拉了回去。
一抹白光從眼角閃過,項飛低頭看去之間一把白岑岑的短匕,正戳向自己的腹部。
一直安安靜靜的唐柔將項飛拉回自己身後,然後一個格擋將王厲持刀的手打了開去。若是平時,智慧人的這一擊可能直接將一個人類的手臂砍斷,但唐柔今天的這一擊只是把王厲的胳膊給盪開,也沒有立刻反擊。而是稍稍和王厲拉開了些
距離,項飛知道她是想給那些“圍觀群眾”們準備的時間,但王厲只以為對方怕了。他不屑地一翹嘴角,將那把只有手掌長的刀子偷偷遞給了身邊的另外一個青年人。
“有兩下子,但也就是兩下子而已。”
青年人是王家打手更是王家死侍,手上人命已經不知有幾條,公然傷人的髒事自然還是他的。
青年接過刀子,悶頭就是一拳。唐柔側身,抬手盪開他的胳膊,然後扭動身軀用瞭如舞蹈一般優美的動作抬肘撞向那人的腋下。青年身手尚可,再加上唐柔有意放水,一個退步便將唐柔的一肘躲開了。
但這簡單的一個回合也讓王厲意識到對方可能並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般不堪一擊,甚至強得令人意外。有了這種認識,再看眼前的女人的臉心中居然萌發出一陣異樣的感覺。
“你們還不夠狠。”唐柔溫柔的一句話,立刻又把王厲剛剛萌生的一點兒好感給毀了個乾淨。
“哥,動手啊!”王囂也及時催促。
王厲慢慢擼起袖子:“喜歡打就狠狠打。”
再也沒有多餘的話,兩撥人湊在一起,直接開打。項飛也在躍躍欲試,但兩次向前卻都被唐柔巧妙地擋開,給人一種唐柔處處保護著他的既視感。項飛覺得無趣,索性退遠了些,看著幾人的“大戰”。空閒的時候便想王囂拋幾個挑釁的眼神。
項飛退出鬥毆讓王厲的鬥志大減,可幾個回合後被唐柔曲指彈了兩個爆慄,怒火瞬間也被勾了起來。再也不管讓手下人下死手的規矩,直接發起了恨,就像他說得開始“狠狠打”,出拳重而迅捷。
唐柔也適當地提高了自己的進攻強度,繼續與對方保持著旗鼓相當的狀態。
打過十幾回合,王厲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那種正在被人戲耍的感覺變得越來越清晰。再看看周圍那些認認真真拍攝的“路人”,王厲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但箭已在弦上,便沒有退縮的道理。三人交錯見,王厲直接搶個過了身邊青年手中的短匕,狠狠批向眼前的女人,雖快卻毫無章法。
項飛與王囂進行著眼神交鋒,覺得不過癮陰邪一笑喊道:“姐,夠一個短影片了。”
話聲一落,聽的人還沒回過味兒來,便已經被唐柔一拳一腳直接劈倒在地。
倒地的王厲眼神裡閃過一絲迷茫,但裡又挺身而起。可身子剛剛起了一般,便又覺得眼前一閃,頭頂再受一次重創,身體再次被摔在了地上。
“TM……”王厲咬牙咒罵,嘴巴立刻又捱了一腳,被塞了滿嘴沙土。
“服嗎?”唐柔微笑問道。
王厲皺眉怒目,嘴中哼哼唧唧,完全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
“姐,你下手重了,他們王家肯定是怕了。”項飛挑釁地看著王囂,唯恐對方不再報仇。
“他們回來報仇的。”唐柔顯得信心十足。
項飛忽然意識到自己又多此一舉了,激將法什麼的怎麼也比不過唐柔的思維控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