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藥劑是從哪兒得來的?”拽根兒又問。
“假的。摩洛小姐用來引蛇出洞的道具而已。”何堂索性脫口而出,然後又一臉嬉笑地回問道:“你們是何方神聖?不會是打假辦的吧?”
拽根兒似乎沒聽見何堂的提問,而是保持了老刑警的口吻追問:“你們引的什麼蛇?”
“我就是個被僱來的打手,就知道大概是私人恩怨什麼的。我說你到底是刑警啊還是民警啊?管的倒是寬。”
“他是什麼人?”拽根兒指著不遠處的男人問。
“搶我們東西的人啊。而且還劫持了我們的人,明顯我們才是受害者啊。”何堂乾脆地回答。
拽根兒拍了拍額頭看了項飛一眼,項飛輕輕搖頭回道:“他真是個打手,找不到更多有用的資訊了。”
拽根兒單手支地,重新站起又向不遠處的男人走去。
“小心,他也是腦能力者,而且能力好像還在我之上。”項飛趕緊提醒道。
“在你之上?”拽根兒有些好奇,因為他多少也聽唐老闆說過項飛的能力,準確說應該是項飛脖頸上黑石的能力,三維之內沒有敵手的評價顯得自信而權威。
“單是能量密度就不在它之下。”項飛點了點自己的胸口補充道。
拽根兒不由得又發了愁
:“總不能離這麼遠審問吧。最近的話我們能靠多近?”拽根兒不死心地問。
“就到這兒了。再近我就一點兒把握都沒有了。今天的日本人估計就是差點兒被他殺死,那時我跟日本人的大腦就隔了兩層頭蓋骨才跟他打了個平手。”
“喂!你是什麼人?”拽根兒無奈,只能迎著冷風開口喊道,見對方只是把臉埋在地上的短草裡並不理他,便提高了嗓門又問:“你是智慧人還是人類能力者?”
對方依然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如同死了一般。項飛和拽根兒對視一眼,試探著向前邁了兩步,小心翼翼地探出意念卻沒有感知到任何能量訊號。
項飛又挪動了兩步,良久才木然回頭。
“那傢伙死了!”項飛不敢置信地回頭。
“我去,這麼脆弱!?”
拽根兒幾乎是一步就跨到了男人身前,把那人的腦袋從淺草中拉起。男人的面目被一層黑乎乎的東西糊住了,離開地面時還有幾滴滴回了草叢間。不用多想,只憑那股濃重的腥味就能判斷出那是血。如果說這個判斷還有什麼缺陷的話,那就是血中還混合了腦漿。
拽根兒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抹乾淨了男人的臉。然後又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手機。
拽根兒用手機照亮男人的臉時,發現男人一側的太陽穴處破了一個洞,血和腦漿就是從那裡流出來的。
“小心,恐怕周圍還有人。”拽根兒低聲提醒。
一陣強風略過,項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如果不是因為拽根兒正守著個死人研究得出神,項飛估計早就粘在他背後揭不下來了。他還是那身基德的裝束,無奈一碰見死人就徹底暴露了未成年人的本質。似乎也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想起有些影視劇是限制自己觀看的。理由就是血腥暴力。
幾分鐘之後,拽根兒才戀戀不捨地從死人身邊站起。可一番仔細地檢視之後,拽根兒反而皺起了眉頭。不過看到專案瑟瑟發抖的樣子,拽根兒還是忍不住安慰道:“你也不用這麼緊張。這樣的高手都能被無聲無息地幹掉,如果有人要殺我們的話機會太多了,既然沒人動手我們就是安全的。”拽根兒拍了拍項飛的腦袋就準備帶他回到何堂那邊去了。可就在這時,鎖住男人的屍群突然動了一下。聲音不算大,但在夜風中卻格外明顯。當項飛和拽根兒回頭去看時,一聲鋼鐵扭曲的聲音之後,一個身影體快速從扭曲在一起的屍體間解脫了出來。拽根兒趕緊護著唐少退開一步,卻只看見那個從屍體裡翻出來的黑影幾乎毫不猶豫便竄出了樹林。
林中光影搖曳,但可以肯定男人的屍體仍在。拽根兒慢慢挪回男人的屍體旁卻未見屍體有什麼異常,直到他看見了男人一條伸在屍堆之外的腿。那腿因為剛剛被智慧人舒服,已經血肉崩開,露出了裡面的銀色骨骼。再想想剛剛跑走的那具“屍體”……拽根兒有些出神地喃喃道:“我們剛剛好像放跑了一個附體型智慧人!”那表情,就像剛剛錯過了一個億。
讀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