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鎮壓那東西的靈石毀了!”老道手下快而不亂地向一個大旅行箱裡裝著衣服,忽然他的手下一頓:“自從昨天你一出現,老子就一直倒黴,你不會是老子的剋星吧?”
見老道面色不善,唐少趕緊從剛剛的奇怪經歷中解脫出來。一瞬間他已經決定一定要黏住眼前的老道。真大師也好,真騙子也要,那個名字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的。要找到那個人,眼前就是他的希望,或許也是這輩子唯一的希望。
“那東西在外面呢,但是有我在,他一樣不敢進來。”唐少自信地說道。透過剛才的感應,唐少已經肯定,屋角的八塊石頭就是跟自己的黑色玉牌同樣的存在。只是自己的玉牌能量更強,所以對小樓裡那個東西的震懾作用也更明顯。
老道問:“真的嗎?”他雖然這麼問了,他的手卻還沒挺,明顯是不信唐少的。
見老道還在猶豫,唐少乾脆把胸口的吊墜拉了出來:“當然。我的石頭比你的八塊石頭強多了。”
“哦!”老道明顯還是在敷衍,可是不經意地回頭一瞟之後卻不由得心頭激盪,趕緊又把頭轉了回去。盯著石頭看了很久,老道才深吸一口氣驚呼道:“老弟!你真是阮先生的人啊!”
唐少微笑不語。
“好東西!”老道看著黑石玉牌的眼睛都在發光,但一雙手只敢在周圍比劃著不敢有半分的靠近,似乎對這面玉牌還有所忌憚:“老弟!這麼好的東西一定要藏好了。可不能讓別人看去!”
直到唐少把玉牌收好,王老道依然顯得頗為興奮。他搓著手,不停在房間裡轉著圈,就像一隻發情的狼。
“我們可以不走了吧?”唐少有些得意地問著。
“不走了!”王老道呼呼喘著氣,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老弟,乾脆今天就用你的玉牌把那小東西給滅了吧!”
“額……咋用?”唐少懵逼了。總結下來自己玉牌的用處無非只有以下幾條:一、用來和唐柔聊天;二、能捕捉到別人一些突發的情緒;三、見鬼,還可以當盾牌擋住鬼。可是說道抓鬼實在讓人有些為難啊!
王老道被唐少澆了一頭冷水也立刻冷靜了下來:“額……阮先生沒教你嗎?”
這又該怎麼回答。唐少只能點頭,又搖頭。
王老道卻很自覺地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嘿嘿,怪老哥多嘴了。阮先生的規矩我懂。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猶豫一下王老道終於又問道:“不知阮先生有沒有給我什麼命令?嘿嘿,既然老弟來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一個人在這種環境唐少也怕啊。好不容易有個墊背的唐少怎麼能放過。不過直接留下好像也不合適,又想到王老道對阮先生那種忌憚的樣子,於是唐少靈光乍現沒有正面回答老道,只是很無辜地搖搖頭:“阮先生沒跟我說啊。”
王老道訕笑一下:“嗯,規矩我懂……懂。沒有交代的事不能去做。”
唐少給了王老道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讓老騙子自己去領會。
“那阮先生打算拿那個小……”王老道又要開口提問,問了一半卻又在自己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看我這張臭嘴,您不說的事,我一定不問。以後您有事就直接交代我去做,老夫……嘿嘿,不對,是老哥一定為老弟馬首是瞻。”現在老道已經對唐少的身份沒有絲毫懷疑了。不說別的,光是那塊黑色的牌子就跟給自己的黑石頭旦子不一樣啊。成色的差別就足夠說明唐少的身份了。
不過唐少對那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小東西還是有些顧慮的,於是便問道:“您這裡既然有東西能鎮住他,昨天晚上是怎麼被他上身的?”
老道眉頭跳了跳,很是納悶地說道:“說來也是奇怪,平時那小東西就在這小樓裡,雖然半夜會鬧騰,可我們也是互不相干。可就在三天之前,他突然開始變得暴躁。昨天晚上估計是不小心闖了進來的。”
“三天之前?”唐少暗自估算著這個時間,昨天自己去了三院,之前兩天在背規矩,那三天之前不就是自己進錢宅的時間?難道那個時候它就察覺到了……
唐少摸著胸口的牌子,暗自揣測著自己的牌子對小鬼到底意味著什麼。
沉默了片刻,唐少忽然想到了個關鍵問題:“大師在這小樓裡住了那麼長時間,到底要怎麼處理那個東西?”
王老道兩手一攤:“不知道啊,阮先生只讓我住進這裡。也沒跟您說要怎麼處理?”
唐少眼神飄忽,卻很快鎮定下來:“記性不好,我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