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北燕!肖文華!這兩個人為什麼在這裡?!”唐少的腦袋似乎已經瀕臨爆炸,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區區一個問題再一次引得唐少一陣眩暈。
“你那個小情人在哪兒?還是做了軟蛋把你扔這兒就跑了?”見歐陽北燕半天沒有反應,肖文華不陰不陽的問道。
“唐少不在這兒,以前不在現在不在以後……”
還沒等歐陽北燕說完一個巴掌再次打在了歐陽北燕的臉上,出手的大漢面帶戲謔地說道“這麼漂亮的小妞我本來是不捨得動手的,要不然跟了我吧。”說著還伸出食指勾向歐陽北燕的下巴。
就在那隻短粗骯髒的手指即將碰到歐陽北燕的一瞬間,門“哐”的一聲被撞開了,唐少踉蹌地衝了進來狠狠地撞在了那個壯漢身上。兩個人裹在一起衝向了那張單薄的辦公桌,把桌子連同桌子之後的肖文華一起撞到在地上。另一個保鏢反應過來時,唐少已經敏捷的起身擋在了歐陽北燕身前,那速度不但讓肖文華感到意外,如果唐少清醒的話他自己也會感到驚訝。
唐少憑著僅有的意識站立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無神地盯著肖文華的方向。這時他的大腦基本已經癱瘓,空空蕩蕩的意識裡只留下一個信念:“我本來就是要死的,這樣死反而更好。”
看著這個擺出拼命架勢的唐少一時間幾個人竟也被鎮住了。
“你們給我上啊!”肖文華扶了扶眼鏡,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驅使著自己的打手上前。兩個壯漢互望一眼,逼近了唐少和歐陽北燕。一個快步堵住了門口,另一個隔在了唐少和肖文華之間。
“這裡是學校,你們敢動手……”歐陽北燕強裝著狠厲咒罵著,可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正在嘲笑著她這句反擊的無力。
兩個大漢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達成了什麼默契似的互相點了一下頭,下一秒就一起衝向了唐少。
唐少用盡力氣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把,憑藉著瞬間的清醒咬牙將歐陽北燕抱在自己懷裡,想著無論什麼狂風暴雨都要用自己這條命擋下來。可就在發力的一瞬間,他的大腦突然由無限的脹痛變成了徹底的放鬆,全身緊繃的唐少突然就變得像一灘軟泥一樣倒在了歐陽北燕腳下。
“呵呵,原來是個二貨,這樣就給嚇死了。”被唬得不輕的大漢看見唐少倒下,愣了片刻面上的緊張也變成了調笑。
“肖老闆,這個軟蛋估計不用我們出手了吧?這個妞今晚就歸我們,錢就不用給了,您看怎樣?”另一個人附和道。
“呵呵,我看行。”肖文華也是一陣的冷笑。那感覺就像一隻野獸在玩弄著自己的獵物。
歐陽北燕沒有反駁,只是那張原本繃緊得幾乎擰在一起的臉慢慢舒展成了一張笑臉。她那原本充滿恐懼的眼神,在唐少倒下的一瞬間彷彿變成了得意。
她就那麼平靜地看著眼前幾個人志得意滿的樣子,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嘲笑。
“姐姐,我們該走了。”隨著一個柔美的聲音,唐柔腋下夾著一疊檔案出現在了門口。
“他們不讓咱們離開啊。”歐陽北燕眼裡含著淚,但那張臉已經盡是笑意。
“他們不會反對的。”
還沒等房裡的人從驚訝中恢復過來唐柔已經完成了將檔案塞到歐陽北燕懷裡、衝進房間、扭斷幾個人的四肢、拎起癱軟的唐少、露出一個微笑這一連串動作,最後還似乎很無辜地對著已經癱瘓在地的四個人問道“我們要走了,沒問題吧?”
然而幾個人只剩下了呻吟……
“姐姐,走了!”唐柔招呼歐陽北燕向樓梯跑去,急促的腳步聲完全淹沒在了淒厲的慘叫聲中。
四個人的慘叫與其說源於疼痛不如說是源於恐懼。然而命運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這幾個人。就在幾個人已經開始咬緊牙關,冷靜下來的時候。另一個戴墨鏡的黑衣人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那人似乎沒注意到幾個人的狀況,他用一種深沉嘶啞的聲音問道“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
“肖……肖老闆,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把小老闆給打傷的!”骨頭被再次拆散的大壯見到這個人不由得驚恐大叫。
就在肖文華還沒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時,他已經抬腳把身側的一個大漢的頭給踢爆了,鮮紅的血液摻著白色的腦漿濺射在雪白的牆上,畫出一個扇形。
“有沒有見過一個女人?”這次那個黑衣大漢摘下了自己的眼鏡,用他那雙紅得發亮的眼睛盯著肖文華。
那人似乎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可怕。如果肖文華還能思考,如果肖文華還能說話,如果肖文華還能點頭,哪怕他還能動一下眼球,肖文華一定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房間再次恢復死寂時,已經再無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