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既然能夠撮合施憶如和師爺,為什麼自己這一關卻過不了呢?”司徒君淡淡的說,憂傷的皺著眉頭。
“我……”,任鳶飛發現腦子一片空白,對啊,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豆腐西施守了十年的貞潔牌坊,她都能夠從世俗的眼光中掙脫出來,尋求自己得幸福,為什麼自己不可以呢?為什麼自己這一關就是過不了呢?事情啊,往往看別人的很通透,自己卻在犯傻。
“不對!”任鳶飛看著司徒君,驚訝道:“我在夢裡居然能指揮你說出這麼富有哲理的話,似乎不合常理?”
“可能你潛意識裡,希望從這些世俗倫理中掙脫出來吧。”司徒君將計就計。
任鳶飛惶恐卻默默點頭,很快她就在司徒君帶有魔力的安撫下,漸漸進入了夢鄉,看著已經睡熟的她,司徒君嘆了口氣,“什麼時候你面對我不需要在夢中呢?”
第二天,任鴛飛是被府衙那邊震耳欲聾的擊鼓聲吵醒的,她起床揉了揉發漲的額頭,聽著外面緊鑼密鼓的敲擊聲,她恍惚了很久才回過神來,誰一大早就擊鼓鳴冤阿!不過這鼓聲……
她猛然清醒過來,穿了鞋子洗漱後便往縣衙跑去。
縣衙門口已經匯聚了很多人,她沒有進去而是同那些人一樣站在門廳等著聽審。
司徒君踏著鼓聲緩緩步入眾人的視線,頭上的羊脂白玉髮簪與初升的日頭交相輝映,下巴微微抬起,丹鳳眼仿若星河燦爛,他匆匆掃了一眼堂下。
在和任鴛飛四目相接時,他一怔,隨即無意識的伸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唇。
這突如其來的邪魅性感,讓堂下的一眾女子紛紛倒抽涼氣,驚叫連連。
任鴛飛則象是被雷劈了,愣在原地一臉蒼白。
唇……
關於昨晚的事兒,走馬觀花的在她腦海裡閃過,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昨晚……昨晚她不是做夢嗎?
她只記得她提了酒壺去大山家裡,之後就喝醉了……再然後……
她頭皮發麻,腦子一片空白,再然後她幹了什麼?
對了,她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床上的?難道是大山抱她回去的?那麼,師爺他們有去大山家嗎?應該不會吧?
不行,這事兒得搞清楚,就在她準備去師爺那裡蹭個位置時,突然發現師爺竟然不在!
任鴛飛舉目四望沒有找到師爺,不免有些吃驚,他可是從來都不會缺席這種公務場合的,莫不是昨晚醉的厲害,起不來了?這時,她才發現,初四和六子也不在!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納悶的時候,初四和六子抬著一個擔架過來了,兩人滿頭大汗,任鴛飛匆匆瞥了擔架上的人,有些疑惑。
那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全身纏滿了紗布,偶有一處傷部滲著鮮紅的血,手臂下垂,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了無生氣,不過看他的體型以及半白的頭髮還有那髮飾上鑲嵌的蘇玉,她琢磨了一下,這人好生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真的好眼熟啊!
啊!
任鴛飛突然大叫一聲,不顧眾人的異樣,一把衝進堂上,撲在那具纏滿紗布的身體上,失聲大叫道:“師爺,師爺……你死的好慘啊!”
六子抽了抽嘴角,蹲下戳了戳任鴛飛,“還……還沒死!哭早了!”
任鴛飛還沒反映過來,下一秒就被六子強行拽開了。
司徒君敲了驚堂木,一片鬨鬧的堂下立刻安靜下來,他靠在桌案上,眸子裡還有一絲尚未甦醒的慵懶,靜了良久,他望著下面另一個同樣鼻青臉腫的男人,厲聲問道:“何事鬥毆,從實招來?”
任鴛飛傻眼了,這師爺看起來傷的頗重,人都昏過去了,這案子怎麼審?
堂下一片熱議,都腦洞大開的紛紛開始揣測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