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頂著一張枯黃的臉,彎著腰十分不情願地快步走來,給賀王診脈過後,他臉色很是難看,眼底裡甚至有著一絲慌色。
賀王瞧他神色不對,厲色問“我得了什麼病?”
太醫低著頭支支吾吾道“王爺沒有患病。”
賀王長鬆了口氣,“沒有患病,那本王為什麼會咳血?”
太醫垂著眸,又支支吾吾了一頓,才回道“王爺,你咳血是因為上次得瘟疫留下了舊患。”
賀王險些差點忘了這件事,“舊患?嚴不嚴重?”
太醫猶豫了頃刻,朝他行禮回“不嚴重,王爺只需要好好調理,應該不會有大礙。”
賀王聽後,臉色好了些許,擺擺手,“那好,你退下吧。”
“是,王爺。”太醫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轉身快步離開。
剛才他撒謊了,賀王因為上次得瘟疫沒有好好醫治,所以留下了很嚴重的舊患,不僅如此,還在長年累月的加重。
根據他的判斷,不出一年,賀王就會病入膏肓。
這些話剛才他是一個字都不敢說,要是說了,今天賀王非得宰了他。
反正還有一年時間,他得在這段時日逃離京城,那就與他無關了。
他想罷,快步離了宮。
賀王在房裡又劇烈咳嗽了幾聲,這回倒是沒血了,他還真信了太醫的話,開始安心養傷。
至於刺客,他們還想在三天內將他找到,晚了。
林書棠已經早早將大舅帶回了燕州。
奚鍾乾是在林書棠他們府邸醒來的。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守在床邊的奚月瑤和奚玉珠。
“大哥醒了!大哥醒了!”奚玉珠欣喜不已,朝著門口的謝懷恩和奚遠南喚道,“六弟,七弟,大哥醒了!”
段硯洲那一下打得其實並不重,只不過大舅的傷勢實在是太重,所以才會暈這麼久。
林書棠給他餵了藥和靈泉水,他瞧著氣色好了不少。
奚鍾乾看著跟前的弟弟妹妹們,晃了許久的什麼,他揉了揉眼睛,“月瑤,玉珠?怎麼是你們?難道我已經死了?”
奚月瑤擦了眼角的淚痕,笑道“大哥,你說什麼胡話,你活著好好的,怎麼會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