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嬤嬤擦了擦淚,點了點頭。
林書棠將她安置好後,和段硯洲一同來到院外。
“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還能遇到京城舊人。”她感慨道。
段硯洲抬頭看向遠方,“我也沒想到,原來我們二人自幼時就定過親。”
“所以,從一開始,與你有婚約的便是我。”
林書棠抬眸笑道:“好像是如此,兜兜轉轉,還是你和我。”
段硯洲緩緩伸手,緊緊牽住了她,“日後,沒有人能讓你再受委屈。”
他的手心很暖,讓她冰涼的手逐漸變得滾燙。
“嗯。”林書棠輕點頭應道,隨後揚眉一笑,“你可聽到方才馮嬤嬤說她早已經摸透了這裡的山路?”
段硯洲回道:“聽到了。”
林書棠笑道:“這樣一來,我們不是就有了一個活地圖。”
這裡山多,又被大雪極寒凍成了冰川,若是稍有不慎,就能像之前的匪徒一樣滾落懸崖。
他們想要在這裡發家,就得熟悉地形。
很多時候看起崎嶇的山,也能成為天然屏障,讓旁人進不來。
他們日後在此地佔地為王,那些人想攻也攻不進來,更有利於他們日後討伐京城那些歹人。
林書棠鬥志盎然,眸光也跟著看向遠處京城方向。
趙丞相?賀王?
兩個垃圾。
外加一個狗皇帝,三個畜生。
京城內。
狗皇帝裹著毯子,打了一個噴嚏,朝一旁正在添熱茶的年輕王爺問道:“賀王啊,這段楓一家已經被趕到岐南,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賀王端起茶盞,輕輕呡了一口,黑眸眼神凌厲陰沉,“皇兄當時就應該將他們一併流放。”
狗皇帝長嘆一口氣道:“那朕不也是看在先帝的聖旨上,賀王,你就放心吧,這天寒地凍,那家人到了岐南活不了多久。”
“你瞧瞧,我們在京城的日子都難過。”
狗皇帝說著又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