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被貶,朝中還有不少大臣替他說話。
誰會特地在這離岐南不遠的洛河縣對他們下手?!
他正想著,誰知道許大人竟然得意忘形,自爆道:“段兄,看在過往同窗的情分上,我給你提個醒,你想想看會是誰。”
“當年老國公強佔了一位美妾,那位美妾後懷有身孕竟在七個月後產下一位足月的孩子。”
“沒錯,那孩子便是你,老國公將你當做庶子養著,卻一直對你的身世有所懷疑。”
“這些年來他一直礙於面子讓你做段府二房,但是卻又背地裡多番折磨你。”
“他這些年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心都積壓在你身上,可惜他不知道,他強佔的這位美妾,其實是先帝在外的紅顏知己。”
“段兄,你現在可聽明白了?”
許大人提高語調,語氣中帶著笑意。
不知道段楓有沒有聽明白,但是林書棠卻是聽明白了。
段硯洲的爹,也就是她的公爹,其實是先帝在外的私生子。
算起來,是那狗皇帝的弟弟,賀王的哥哥。
如果說狗皇帝無子嗣,按照順序來繼承皇位,還得是她公爹在前,賀王在後。
看來賀王派山匪囚禁段承安也是因為如此。
他想把段承安留在手中當做一個重要的把柄。
可是他卻沒想到,他們在去往岐南的路上會端了那些山匪的老宅,將段承安救出來。
今日之事,定也是賀王所安排。
他段楓一家的死,引起皇帝的懷疑,所以還特地選擇離著京城較遠的洛河縣。
只不過,他還是太小瞧了他們這一大家子。
林書棠緩緩抬起起頭,拍了拍手道:“許大人,你可真是好計策,竟想著給我們下藥。”
許大人聽到她的聲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猛地回頭朝她看去,“你.......你?方才不是暈過去了?”
林書棠吹了吹額前的碎髮,眯著眼睛笑,“是啊,暈過去了,吃得太飽,有些暈碳。”
這時,趴在桌上的段秦舟也緩緩抬頭,捏了捏脖子。
大哥大嫂也一同起身,兩人氣色極好。
段硯洲也坐直身子,將目光投向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