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硯洲收緊了擁住她的手,小心翼翼中帶著疼惜,嘶啞的聲音緩緩從喉嚨裡發出,“我以為你走了.......”
林書棠笑了笑,“我是你的娘子,我能走到哪兒去?”
她說著,拿出手裡的無人機,“我方才試這個去了,你想不想學?”
段硯洲看著跟前像鳥又不像鳥的東西,疑惑道:“這個能飛?”
林書棠點頭道:“沒錯,能飛。”
段硯洲緩緩放開她,對她手裡的奇怪“鳥兒”有著濃厚的興趣。
林書棠見他喜歡,立馬拉著他去院子裡試。
兩人的笑聲,很快響徹整個雪夜。
與此同時,離著岐南數十多公里外的官道上,長房一家和林家正艱難前行。
從京城離開的時候,一行人還有囚車。
可路上的時候,官差拿他們的囚車跟人換了糧食。
這不,一行人改成了步行。
他們腳上戴著腳鏈,每走一步,發出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夜中格外響亮。
周氏抬頭看了遠處,朝段忡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岐南啊?”
段忡劇烈咳嗽著,“快了快了。”
寒風凜冽,他們早已經受不住,感染了風寒,一個個都老實下來,早已沒有了當初剛離開京城的矯情勁。
倒是林家那邊鬧哄哄的,白姨娘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和林太傅的幾個小妾爭寵。
她先沒了頭髮,沒了年輕容貌,林太傅連饅頭都只分她一小半。
她看著一旁孫姨娘手裡一個饅頭,朝林太傅抱怨道:“老爺,憑什麼她吃一個,我只能吃半個?”
柳太傅一臉嫌惡地看著她,“你就只配吃半個!”
那神態哪裡還有當初摟著她喚甜心時的模樣。
白姨娘氣憤不已,咬著下唇,全身戰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就在這時,前方官差的馬車突然停下該來。
周氏和白姨娘他們一同朝前方看去。
只見是大批湧來的流民。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等回神時,流民已朝他們衝來,見著東西就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