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棠有些意外,這個病弱的二公子,不僅武藝高強,還有著一手好廚藝。
她對他越發好奇起來。
本以為他只能煮個粥,煮個湯,可掌勺的樣子卻是十分熟練。
段硯洲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如實道:“早些年,我的身子一直不好,爹孃便將我送去舟山,讓我師父替我治病。”
“我師父性子古怪,錢銀不愛,就愛吃,我在他那兒幾年,每日都得給他做飯,時間長了,自然就練就出來了。”
林書棠捕捉到了特別資訊,“所以,你的病好了嗎?”
段硯洲抬頭,“沒有。”
他的眼神裡透著真摯,說的是實話。
林書棠一怔,他一直以為他是在裝病,連忙道:“我來給你把脈。”
段硯洲握著勺子,忙收回手,“不用了,雖說病未全好,但是我常年習武,已並無大礙。”
林書堂覺得不對勁,上前眉頭一皺,“把手給我。”
她平日看著隨和,可發怒的時候,卻又是另一般模樣,氣場冷下。
段硯洲卻是自顧自地彎下腰,往爐灶裡放柴火。
林書棠大步上前,拉著他的手拽出。
段硯洲不敢使勁怕傷著她,任由她將自己的右手奪去。
林書棠動作迅速地將指腹搭在他的脈搏上,凝神替他把脈。
段硯洲凝神朝一臉認真的她看去,“當真已無大礙,過往在國公府,我不過是裝一裝。”
林書棠神色逐漸沉下,換了一隻手,繼續給他把脈。
段硯洲想要將手抽回,卻被她用力抓著。
林書棠全神貫注地感受著他的把脈,脈相淺淺觀去的確無礙,但仔細觀來,會發現其中連連急數,三五不調,止而復作。
明顯心脈受損,脾氣為虛。
她抬頭朝他問:“你過去可曾受過重傷?”
段硯洲眸一抬,“你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