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棠一怔,被嘴裡的酒嗆住,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段硯洲忙伸手拍了拍,“你怎麼了?”
林書棠抬起微微發紅的臉頰,有些許尷尬道:“我是說,我們估摸著要比他們早一個時辰動身。”
段硯洲半信半疑,那帕子給她擦了擦唇角的酒漬。
在擦的過程中,他的指腹不小心碰到了她溫熱的嘴唇。
兩人頓時都僵住,誰也沒有動,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怦怦,怦。
最後兩人一同打破平靜,林書棠接過他的帕子,自己擦了擦身上的酒漬,而段硯洲則轉過身去,說起正事,“我們方才離開柳和縣,再走兩天便可以到達青州,大嫂的孃家正是青州陳家。”
林書棠在腦子裡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忙道:“你是說青州首富陳家?”
段硯洲點了點頭,“沒錯,那真是大嫂的母家。”
林書棠真沒想到原來大嫂家底竟然如此豐厚。
只聽段硯洲又道:“只不過,大嫂在陳府並不受寵,陳老爺和夫人早年一連生了四個女兒,大嫂排行老四,陳老爺心中不悅,轉頭一連納了七八位小妾,想要得一子。”
“後來有位姓張的小妾成功生下兒子,他便休了夫人,將四個女兒全都草草出嫁。”
“給大嫂定下的親,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就為了得一塊地。”
“大嫂一氣之下,離家來到京城,遇到了我大哥。”
林書棠認真聽著,彷彿像是聽了一部寵妾滅妻的話本。
沒想到大嫂的命運也是如此悽慘。
她說道:“這次嫂嫂要回陳家?”
段硯洲緩緩道:“既然是路過,定然是要去一趟,因為她母親的鉅額嫁妝還在陳家。”
陳老爺是個極其狠心之人,陳夫人原本是富商獨女,後帶著鉅額嫁妝嫁入陳家,幫著陳老爺發家,可誰知,竟被他休棄趕出府。
陳夫人因此得了重病,在陳婉柔的照料下,沒多久便病逝。
林書棠喝下一口米酒,小聲朝段段硯洲問:“那鉅額嫁妝是多少?”
段硯洲伸出三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