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劍尖滴落,山匪瞪大眼睛看著前方,那些還未說出口的話,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發出嗚咽聲。
她的那位病秧子夫君握緊劍柄,猛地將劍抽出,鮮血濺起,灑在他的臉上和青色的衣裳上,像一朵朵綻開的紅梅。
讓他平日裡蒼白無血的臉生出一絲妖冶。
“二當家!”一聲大吼聲打破了平靜。
林書棠立馬回神,凝眸朝那匪徒扣動手中的槍。
匪徒剛想舉著刀朝段硯洲揮去,便被一顆子彈穿過腦門,同時一柄劍也刺穿了他胸膛。
冷兵器和熱武器的結合。
那名山匪倒在地上,臉上還帶著生前的驚恐。
段硯洲站在門口,轉身看向門外剩下的山匪,眸光森冷,透著令人遍體生寒的殺意。
屋外的鵝毛大雪飄起,落在他髮絲上,襯得臉上的血跡更加豔紅,彷彿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鬼魅。
那些匪徒見狀,都不由自主地朝後退去,“你.......你們是什麼人?!”
段硯洲冷眸一抬,並未回話,凝眸一躍上前揮出長劍。
撲哧一聲響,地上的白雪被揚起,一道鮮血濺起落在雪地上,將白雪染紅。
一名山匪又哐當倒下。
剩下的山匪這下不敢再多說一句,紛紛朝後退去,倉皇而逃,生怕跑晚了,騎上馬就走。
有些馬兒不肯走的,乾脆丟了馬就跑。
很快客棧前的山匪都退下。
段硯洲立馬收了長劍,轉身跑回客棧,大步來到林書棠跟前。
林書棠將方才的狙擊槍收回空間,抬頭眉眼彎彎朝他一笑。
小小酒窩露出來,燦爛明媚,“我沒事。”
段硯洲長鬆了一口氣,一改方才在匪徒跟前時的模樣,臉上帶著擔憂,柔聲問:“方才嚇著你了吧.......”
林書棠搖了搖頭,起身走到他跟前,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剛才那些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小場面,倒是夫君你讓我有些意外,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