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回過神來,“不知姑娘是何人?”
女子笑著說道:“我是路過此地的流民,就想來此地討口水喝。”
春香聽罷,笑著回:“姑娘你等等,我這就進屋給你打壺水。”
女子走上前,朝她行禮多謝姑娘。
春香這才發現,跟前的這位女子不僅美貌,身量也比一般女子要高,估摸著要比她高上半個頭。
她有一次看愣了。
林書棠正巧從門口,見著春香在與人說話,走來問:“是誰來了?”
春香回過神來,笑道:“這位姑娘說是來討口水喝。”
林書棠走上前朝門口看去。
她見著門外的女子也一愣,穿來到現在,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貌美的女子。
就連她自己都自愧不如。
女子朝她行禮道:“請姑娘賞壺水。”
林書棠朝她身後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心裡不免生出疑惑。
如此出塵絕豔的女子一路逃荒而來,還能完好無損,還真是難得。
她留了心眼,朝跟前美人問道:“不知姑娘是從何而來,是何稱呼?”
女子垂著眸,唇角揚著笑,“我是從蔚州來,姓御。”
御這個姓十分少見,林書棠從來不會放來路不明的人進來。
她沒有放這位美人進府,讓春香給了她一壺水,打發她走。
美人接過水,行禮之後,淡然離開。
瞧著好像真沒什麼異樣。
林書棠不放心,怕她是哪個山匪的細作,特地派人跟著她。
派出去的人,是第二天回來的,稟告了那位女子的蹤跡。
“少夫人,她現在在借住在城內的客棧裡,瞧著好像沒有那麼容易走。”
“另外很奇怪,只要是她所到之處,男子都為之傾慕,不僅願意給她吃食,還願意赴湯蹈火。”
林書棠認真聽著。
這女子果然有些本事。
而且還真是大本事。
不出一日,她就搬到了林書棠他們府門對面衛家。
衛家是一對失孤兒老夫妻,願意收留她。
段秦舟推開門進來,“二嫂,今個府門口圍了不少男人,都說是想要看對面衛家的乾女兒。”
林書棠一聽就知道是那位前幾日上門的美人,叮囑三妹道:“你小心一她,不要讓她進府。”
段秦舟笑著點頭,“二嫂放心。”她走到林書棠身旁坐下,“這幾日我可都盯著。”
林書棠拿起一顆酸棗,咬了一口,“她這幾日都在幹什麼?”
段秦舟回道:“照顧著對面衛家二老,是既溫柔又賢良淑德,任誰都瞧不出問題來。”
“越是沒問題,越是有問題。”林書棠將手裡的吃剩下的酸棗丟下。
她話剛落,春香突然來傳話道:“少夫人,對面的衛家老頭突然發病,想要求少夫人去診治。”
“衛家?這麼巧?”段秦舟站起身臉色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