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莊家嬸子可不是真瘋,她早前就是嶽山村出名的潑婦,最善胡攪蠻纏。
故意這樣吵吵鬧鬧,就為了毀女子清白,這樣就沒人敢娶這家女兒,他們就可以不花一分聘禮將其娶回家。
之前那段月梅自己送上門來,她還以為是縣丞家的女兒,好吃好住待了幾天,發現她竟是流放來的,便一改和善面孔,對她非打即罵。
眼下風雪不退,家裡糧食越來越少,這不又將主意打到了縣丞家。
這裡誰家不知道縣丞家有糧。
段秦舟一眼就瞧出了這莊老太的心思,眸一挑,讓人家莊家老太押進縣衙。
莊老太還以為言縣令還和以前一樣唯唯諾諾,一進衙門,便仰著頭,趾高氣揚地不認罪。
言縣令直接大手一揮,讓衙役們押著她打了二十大板將她丟了出去,並警告她,“你們老莊家的里長也別當了,免得禍害人!”
說罷,丟了一張文書,免去了莊裡長職務。
很快院子裡傳來莊老太的挨板子的聲音。
“哎喲!別打了!哎喲!”
言縣令瞧著長嘆一口氣,“就是過去太縱容他們,才讓此等刁民得寸進尺。”
段秦舟看著莊老師太痛苦哀嚎的模樣,瞬間解了氣,也算是了卻一樁麻煩事。
她回頭看向身後的謝懷恩,眸子格外明亮,唇角不知不覺揚起,帶著溫和的笑意,由衷的感謝。
隔壁縣丞府內,林書棠替段硯洲拔出銀針後沒多久,他從昏迷中緩緩醒來。
隨著他眼眸睜開,林書棠發覺他眸光和以往不一樣。
多了一絲威厲和沉穩。
她試探問:“硯洲,你是不是都記起來了?”
段硯洲緩緩起身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嗯,都記起來了,只是我的病.......”
林書棠笑道:“放心,上次是未發現你的病灶,這次可保證你能痊癒,不過你之前傷得實在是太重,還得養一養。”
段硯洲握緊她的手,“還能恢復到從前嗎?”
林書棠眉眼一彎,“當然能,你只要乖乖聽話,按時吃藥,不僅能恢復從前,還能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