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在一次失手傷了自己的女兒後,無法面對自己,在藥物的作用下,選擇在家自縊。
林書棠還記得過去的媽媽很溫柔,即便被丈夫背叛,她在家每日都保持著笑臉,她想要給孩子一個好童年。
可惜都被那兩人毀了。
母親的死給她長久的噩夢,和永遠無法彌補幼年時光。
林書棠看著地上被燒成灰的報紙,眼眶裡的眼淚緩緩滴落,心中對那兩人越來越恨。
她擦了擦眼淚,朝著身後的段硯洲喚道:“硯洲,我們再去一個地方。”
段硯洲沒回話。
她疑惑著回頭看去。
只見段硯洲筆直地跪在她母親的墓地前,雙手交疊,朝著墓碑邦邦磕了三個響頭。
“女婿現在才祭拜,請岳母大人不要責怪。岳母大人放心,今後書棠身邊有我,不會讓她再受任何委屈。”
林書棠見著他那一臉認真的樣子,眼淚流著流著,突然笑了。
她也跟著一同跪在墓碑前,兩人一同朝母親叩首。
猶如他們當初錯過的拜堂。
兩人一同又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灑下母親生前最愛喝的米酒,隨著酒香散開。
墓碑旁的小小角落裡緩緩開出一朵紫色的小花。
林書棠知道,她的母親一定見到了。
她牽著段硯洲的手,在夕陽落下時,緩緩離開了墓園。
一個半小時,還剩下半個小時。
林書棠從空間又拿了兩塊金磚,換了一箱子的現金。
她和段硯洲提著現金來到了關著那兩人的精神病院。
院長見著她前來,朝她笑道:“你是來接你爸媽回去的?”
林書棠搖了搖頭。
“不是?”院長疑惑著,但很快又笑道,“不是正好,他們兩個今天又在醫院打人了,暫時沒辦法放出去。”
林書棠將手中一箱子的現金提起來放在桌上。
院長還以為她是要出錢將兩人接走,忙笑道:“不過你若是能好生看著他們,也不是不可以借出去,我這就去給你安排。”
林書棠叫住他,“我沒有說要接他們走。”
院長回頭,疑惑地看著桌上的錢,“那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