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心想過要娶她,可惜兩國交戰,他們生來就是敵人,註定有緣無份。
即便他曾爭取過和親,可以救於事無補。
林書棠在他眼神中瞧出了惋惜。
穆賀長嘆一聲,淡然道:“愛過又如何,不愛又如何?說到底我於她而言是罪孽是噩夢,她身邊的那位王爺無怨無悔地陪伴她十多年,那才是良人。”
林書棠見他能如此想,也很是意外,她握住手中扳指,朝他笑道:“謝謝爹。”
穆賀聽她喚爹,心中很是歡喜,笑得合不攏嘴。
“書棠!書棠!”謝懷恩和奚遠南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穆賀連忙將人皮面具又戴上。
“書棠,你沒事吧?那些刺客有沒有傷著你?”七舅朝她上下打量著,生怕她缺胳膊少腿。
林書棠笑道:“我沒事,好在硯洲來得及時。”
謝懷恩和奚遠南見著林書棠無恙,紛紛放下緊懸的心。
眾人回到府裡,將那三位小兵關押起來,等著過幾日讓譚將軍親自來贖人。
入夜,林書棠回到房內,看著手中的扳指,想著今日父親的話,心裡某一處難得有了暖意。
段硯洲推開門走來,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還在想今日之事?”
林書棠將扳指收好,側身朝他問:“父親可安頓好了?”
段硯洲輕點頭,“給他換了一間客房。”
林書棠朝他謝道:“辛苦你了,硯洲。”
段硯洲彎腰,將她擁住,將頭枕在她肩頭,“今天是不是正好滿了七日?”
林書棠道:“沒錯。”
段硯洲拉著她起身,“走吧,我們進空間。”
林書棠覺得他不對勁,“你今日怎麼這麼著急?”
段硯洲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你在那邊的父親是不是一直對你不好?”
林書棠沒有否認。
段硯洲繼續道:“我想去做一件事。”
“什麼事?”林書棠疑惑問。
段硯洲握著她的雙手,彎腰看著她的眼眸,認真道:“待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
林書棠側頭看向前幾日寫的購物清單,沒有過多猶豫,帶著它和段硯洲一同來到第十五層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