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書棠的質問,穆賀垂下眸,有意避開她的目光,“我.......我......我是小缽子的爹啊。”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溢位的汗。
林書棠朝著他人皮面具下那雙眼睛看去,“小缽子的長相明顯是蠻荒人可是叔伯你為何不是?難不成你也和他一樣,易容了?”
她說罷,伸手要去揭。
穆賀忙朝後退了數步,迅速躲過,“姑娘,你誤會了,小缽子那是長得像娘。”
“哦?是嗎?”林書棠往前一步,“可我怎麼覺得他與你更像一些。”
穆賀眼底露出慌色,忙轉過身,“姑娘你想多了,小缽子孃親是蠻荒人,自幼就長得像母親。”
他語氣又快又急,提著木桶往府裡方向走,“姑娘,我還是先去府裡瞧瞧小缽子。”
說完,一轉身人就沒了影。
“跑這麼快,一定是被我猜中了。”林書棠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感嘆著,“既然你不說,我有的辦法讓你說。”
她話落,緩緩抬頭朝身後光禿禿的山峰看去。
府裡,穆周彥將那三位判兵押到了段硯洲和謝懷恩跟前。
謝懷恩朝他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穆周彥將他們三人往地裡拋巨石,險些砸到林書棠的事一一道出。
段硯洲忙站起身,“書棠她可有受傷?”
穆周彥朝著地上三人踹了一腳,“傷倒是沒受,就是把剛挖好的地毀了。”
段硯洲聽他說林書棠沒受傷,微鬆口氣,“我去瞧瞧。”
他話落,不等穆周彥再開口,已經起身朝後山走去。
謝懷恩起身走到那三人跟前,朝他們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三人低著頭不語。
謝懷恩可不客氣,轉身身後屬下吩咐道:“去,把他們三個帶下去軍法處置。”
三人一聽要軍法處置都慌了,“將軍,萬萬不可啊,這外面烈陽高照,若是軍法處置,怕是一個時辰不到就會被曬成肉乾。”
謝懷恩彎下腰,壓低聲音,冷聲道:“你們若是不想被曬成肉乾就老實交代!”
“譚魚派你們來幹什麼?他不是帶著你們三千人走了嗎?怎麼這會兒沒有活路,又知道回來了?”
他話落,抓起其中一人衣襟,將其拽起,然後重重摔在地上,“都等著幹什麼,還不快將他們三人帶下去!”
他聲音冷厲,旁的屬下迅速上前。
三人嚇得瑟瑟發抖,他們本來也是奉命行事,不想將命丟在這裡。
“將軍,我們說,我們說!”眼看就要被拽出府,為首的小兵連忙大聲喊道。
謝懷恩微抬手,“放下他們。”
屬下們鬆開手,放下那三位小兵。
小兵們跪在一排,渾身顫抖。
謝懷恩已經逐漸沒有耐心,“說罷。”
小兵們一個個低著頭,顫抖著聲音道:“譚將軍他們派我們來,是為了殺林書棠。”
謝懷恩一怔,臉上露出驚色,“殺書棠?怎麼可能?譚魚根本就不認識書棠,為何要殺她?!”
小兵們回道,“就在三天前,有人前來給了譚將軍一大筆糧食,說是隻要我們替他殺了燕州城內一位叫林書棠的女子,便會再給我們雙倍的糧食。”
“將軍聽著只是位女子,便派了我們三前來,讓我們蹲守在你們府邸附近,找準機會,將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