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段硯洲和七皇子兩人將那三名縱火的小廝押到了瞿家府門口。
三位小廝睜大眼睛看著他們,一副不太明白的模樣,“兩位官爺,你們想要幹什麼?”
七皇子將長劍架在他們三人的脖子上,“我們想幹什麼?你忘了我還是怎麼交代你們的?”
將手中火摺子丟到他們身上,“到瞿家將這把火給放了。”
三人嚇得不敢動彈,身子抖個不行,“兩位官爺不行啊,要是瞿家老爺知道這火是我們放的,必定不會給我們三人留活路!”
七皇子握著長劍往上一提,用刀鋒死死抵住他們的喉管,“難道我們就能給你們留活路?”
段硯洲這時也拔出腰間的軟劍,月光中劍氣森寒,“不僅如此,今日你們去客棧縱火失敗,難道就以為瞿老爺會放過你們?”
三人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兩人手裡的劍,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官爺饒命,官爺饒命,我們這就去辦。”
段硯洲和七皇子這才收回手裡的劍。
三位小廝聽了吩咐,按照今日在客棧的模樣,將乾草堆,堆放在瞿府周圍,然後淋上易燃的廢油,再拿出火摺子將其全部點燃。
馬縣內自從積雪融化後,已經一連半個月沒有下雨,氣候乾燥,隨著火摺子點燃,大火隨著夜風迅速蔓延。
原本寂靜漆黑的夜,被瞿家人的驚恐聲劃破。
“不好了,走水了!快,快去滅火!快!”
府裡小廝在院子裡亂作一團。
瞿家老爺和夫人緩緩從房裡走出來,被跟前突然的大火惹得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著火了?!”瞿老爺拉著一位慌慌張張跑來的小廝厲色問道。
小廝提著木桶,滿臉著急,“老爺,不好了,就在剛才不知道是誰在我們宅子四周點了火。”
“現在不僅是西院,就連北院東院都被大火所包圍。”
瞿老爺怔愣住,緩緩鬆開了那位小廝,朝後退了數步,“怎麼好端端的會有人突然縱火,今晚該著火地方不是客棧?”
瞿夫人扶著他,哭道:“你啊你,又幹了什麼虧心事?瞧瞧大火都燒咱家門口來了!”
瞿老爺怒氣沖天,指著瞿夫人大罵,“哭就知道哭,現在救火要緊!要是驚擾了客人,我們瞿家人都完了!”
他說罷,袖子一甩,大步朝起火的院子走去。
瞿家後院除了囤放著不少家財和糧食外,還有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bp;,要是那位客人出事,那他們瞿家可當真完了!
這時,瞿大少爺也從房裡匆忙跑回來,“娘,這是怎麼回事?瞧瞧這火,差點將我的頭髮都燒沒了。”
瞿夫人心疼不已,拉著他看了又看,“我的兒啊,怎麼把頭髮都燒沒了,快讓娘看看,快。”
“好的,娘。”瞿大少爺將那幾根燒得微微卷曲的頭髮遞給瞿夫人。
瞿夫人看過,心疼得再次淚流。
這位瞿大少爺當初能在京城到處惹是生非,都是因為有著父親母親的縱容。
明明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在瞿夫人跟前卻跟個七歲孩童一般。
段硯洲和七皇子遠遠看著都被噁心壞了。
尤其是七皇子,冷眸朝著瞿大少爺狠狠剮了一眼,“就憑他還敢對秦舟無禮,真是自找苦吃!”
他說著,拿出黑色帕子蒙面朝前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