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副將的安排下,林書棠他們都被安置在知府內的後院裡。
林書棠對這府邸還算是熟悉。
偷偷從空間來過幾次。
一次是搬走了尤知府的全部家當,後來還來過一次,原本是想將尤知府的人都趕走。
誰知,她來的時候,這個府邸的人都早已散去。
林書棠和段硯洲一間房。
其他人都是兩人一間,七皇子原本還想賴著和段秦舟一間,不過被鈴蘭搶先。
那七皇子只能和周青山擠在一起。
這晚,大家終於睡了個舒服覺,趕了快大半個月的路,終於到目的地,所有人都卸下重擔,難得放鬆些許。
林書棠卻是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這晚段硯洲和陳副將談了一晚上的話,到了翌日清晨才回來。
林書棠看著他眼眶泛黑帶著疲憊,上前問道:“何事這般憂愁?”
段硯洲緩緩道:“自從雪災退去後,我們秦家軍原本還有五萬人,現在卻只有一萬人.......”
林書棠一驚,露出驚色:“為何雪災過後人反而還越來越少?”
段硯洲緩緩道:“雪災之時,到處都被冰封,他們知道就算是逃,也逃不遠,所以都乖乖等著發糧草,裝模作樣地守著軍營。”
“可雪災一退去,他們見原本冰封的路解了,便離開軍營,各自回鄉。”
林書棠緩緩道:“他們太大意了,昨日丹州才大地震,他們這個時候回鄉,不正是尋死。”
段硯洲輕點頭,“如今我們就只剩下一萬多的兵,再加上舅舅的謝家軍,怕是連三萬都不到。”
“要是這個時候蠻荒攻過來,我們怕是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更別說,回京城。”
林書棠知道他的擔憂,手輕輕覆在他的肩上,“沒有兵力,那我們就招兵買馬。”
“不對,只用招兵。”
她空間裡有的是馬匹和兵器。
她繼續道:“地震之後,大淵一半之地都是災區,想要在這個時候重新耕種,是難上加難。”
“我們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大力招兵,一來可以緩解我們兵力不足,二來還能給災民們一條活路,可謂是兩全其美。”
段硯洲聽罷,深思後,輕點頭,“好,我今日和陳副將商量此事。”
他說完,臉上的愁容卻依舊不解。
林書棠又繼續道:“看來,你並不只是為此事煩心,怎麼還想著那個穆周彥?”
段硯洲看向她手臂上的傷,“我只是擔心你再受傷。”
自從林書棠的手臂受傷後,段硯洲看似什麼都沒說,心裡卻很是緊張。
昨夜他看似一晚上沒回來,其實在林書棠睡著之後,反反覆覆來了十多次來檢視她的傷。
每看一次都心疼不已。
這不眼底不僅黑了一片,還帶有少許血絲。
林書棠拉著他的手,笑道:“一點小傷,你不必太過擔心。”
“至於穆周彥,他要是敢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跪地求饒。”
與此同時,知府門外,一位穿著綠色長衫的男子打了一個噴嚏,轉了轉手中珠串,緩緩笑道:“這又是誰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