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硯洲看似輕飄飄的語調,卻帶著無名的威脅。
二王爺垂下眼眸,臉色越來越沉,“硯洲,看來這次,你是必須得問到底才善罷甘休?”
段硯洲正色回:“王爺,你們叔侄二人的事我並不感興趣,但是有關書棠,我必須得知曉。”
王爺轉身背對著他,長嘆口氣,“你……可真是固執!”
段硯洲朝他彎腰,深深作一揖,“晚輩無禮了,還請王爺道出實情。”
王爺眉心緊皺成一團,實在是為難。
七皇子見自己惹了禍,大步走到兩人跟前勸道:“硯洲,此事你還是不要知道得為好。”
“就當我方才是多嘴。”
段硯洲面色冷靜,眉頭微微皺起,“七皇子,我剛才可是親耳聽到你們提到了書棠生父。”
“二王爺口口聲聲說不知她父親是誰,可背後卻說要你把守這個秘密,你們二人到底還有何事瞞著我們。”
“硯洲,我們對書棠和二嬸當真沒有惡意,此事瞞著書棠也是為了她好。”七皇子拉著他正色道。
段硯洲顯然不相信他的話,緩緩抬頭看向林書棠和奚月瑤所在的地方,深幽的眼神裡,再次透出威脅。
七皇子慌了,“段硯洲,你怎麼就不信我們呢?我.......”
二王爺抬手搭在七皇子的肩上打斷他的話,“罷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他。”
段硯洲收回眸光,朝他再行禮,“王爺,請。”
二王爺抬頭朝客棧亮著的客房看了一眼,朝前引路道:“這裡不方便說,硯洲,你隨我來。”
“好。”段硯洲跟上前,和二王爺他們來到了客棧後方無人的柴房。
段硯洲朝四周看了一眼,“王爺,這裡沒人,可以說了。”
二王爺揹負著雙手,沉思片刻後,又長長嘆出一口氣,“月瑤當年在京城,被人設陷不小心有了身孕,奚老爺特地派人去查過。”
“原來是奚家那位庶女找人下藥,想要毀了月瑤。奚老爺一氣之下,想要將那庶女趕出府,可卻被那女子鑽了空子,勾搭上了趙丞相。”
這些事,段硯洲知道一些,追問道:“所以書棠的父親是誰?”
二王爺猶豫許久,終究到了兩個字,“蠻荒。”
段硯洲眸中瞬間閃過驚色,“你是說書棠的父親是蠻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