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段硯洲在她耳邊突然嘆道,隨後從馬車上下來,朝那位村長走去。
孫家人見著段硯洲前來,指著他朝村長道:“就是他們,將我兒子打成重傷,村長,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村長剛想開口斥責,誰知見到段硯洲的時候,整個人愣住,“將.......將軍.......怎麼是你?!”
這位村長是過去秦家軍的一員,因為雪災所以離開軍營,來到此地仗著自己會些身手,佔了一個村長噹噹。
段硯洲走到他跟前,“你不在燕州,卻在這裡當個小村長?”
村長撲通一聲跪下,“將軍,是我錯了,我不該當逃兵,可是我們在軍營根本就吃不飽飯,只能離開自尋活路啊!”
“吃不飽飯?陳副將不是已經拿了糧草回去?”段硯洲疑惑問。
村長支支吾吾回:“什麼時候,屬下不知啊!”
段硯洲緩緩道:“就在數月前。”
他和林書棠親自去送的糧草,絕對不會有錯,看來此人是早在他們送糧之前就當了逃兵。
像他這樣的人,估摸著還不少。
現在秦家軍到底還有多少人,得他到了燕州才能知曉。
村長愣在原地,“數月前.......那不是我一走,他們就有了糧草?!”說罷,臉上頓時滿是悔意。
一旁的孫家人還不知發生何事,拽了拽他,“村長,你怎麼能跪呢?快!快把他們抓回去!”
村長站起身,抬手給了孫家人一人一耳光,“你們給我住口!”
耳光聲響從馬車外傳來。
林書棠和鈴蘭一同探頭去看。
原本還很害怕的鈴蘭,臉色漸漸好了些許,她握著林書棠的手,眼淚再次滴落,“多謝小姐和姑爺........”
林書棠輕輕撫過她的背,“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小姐,你方才不是向我打聽嶽老爺嗎?我這裡有一樣東西,說不定對你有用。”鈴蘭擦了淚痕說道。
林書棠問:“什麼東西?”
鈴蘭緩緩從懷裡拿出來,只見是一塊雕刻著海棠花的小小木牌,“這個木牌,每個岳家人都有,你們拿著這個,說不定能尋到你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