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落,挽起袖子抬手朝他們快速揮了數巴掌。
動作快到看不清,只聽到馬車內哐哐響了數聲。
林書棠一怔,只見她孃親面不改色,那懸在半空的手,猶如鐵砂掌,彷彿還來再來兩下。
兩小廝被打得鼻青臉腫,直求饒,“別打了,別打了,再打這張臉就沒用了。”
奚月瑤不顧他們的求饒,手掌再次落下來,又給了他們兩人結結實實一巴掌。
這巴掌,把兩人打得鼻血直流。
奚月瑤則是一臉淡定地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再不說實話,我們就將你從這馬車上丟下去。”
“正好讓附近的暴民啃食.......”
她將啃食兩個字咬得極重,語氣中帶著狠戾,令人不由得腳底生寒。
一旁的段硯洲在這時,掐著兩人的後頸,朝車窗外塞去。
馬車前行,車窗外冷風颳在臉上,就像刀割一樣疼。
兩小廝再嘴硬,也沒見過這種陣仗,一個個流著眼淚,大哭道:“我說,我說.......”
“我們今日來門口攔你們,的確是想將你們引到縣衙內,劫糧。”
林書棠和奚月瑤對視一眼。
還真被他們猜中了。
段硯洲將那兩小廝放回來,重重甩在馬車裡。
他們掙扎著坐起身後,衝林書棠跪地磕頭道:“各位姑奶奶,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數月前,縣衙內來了一群暴民,他們為首的是過去鏢局之人,武藝高強,我們家縣令怎麼能鬥得過他。”
“這不,他們一行人將我們家縣令爺關起來,自個冒充我們縣令爺,再讓我們兩到官道上攔人。”
“我們二人為了活命,也實在是沒辦法!”
林書棠冷聲問:“既然如此,你們今日見著言縣令為何如實稟報?”
兩小廝擦了眼淚,一邊哽咽著一邊繼續道:“言縣令向來懦弱,過去時常被他們岐南縣的地頭蛇欺負,怎麼可能幫得了我們!”
“我們一家老小可都還在那假縣令的手裡,若是不照做,全家得沒命!”
林書棠眸光暗下,“你們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