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陸榮辦好手續,轉身就要過去找陸景苑,卻發現她就站在他身後,在他轉身的瞬間就對他發起“攻擊”,用力的彈了下他的腦門,“喂!我都等了你好久啦!你的效率也太慢了吧!”
裴陸榮往周圍看一眼,“他人呢?”
“他說太累了就走了,讓我們一路順風。”
裴陸榮點點頭,正要拉她的手進去安檢,卻發現她原本空空的左手手腕上莫名多了一串手鍊。
感覺到他的目光,陸景苑主動抬起手,“小時候落在顧景那裡,他就是為了把這個還給我。”
裴陸榮怔了怔,臉上升起笑意,揉亂了她的頭髮。
陸景苑卻是憤恨不已,一下拍開他作亂的手,“不要弄亂人家的髮型!要是被蘭迪看到我儀容儀表上的問題,可是會被罵的!”
蘭迪作為一名業內專業人士,不僅在服裝上吹毛求疵,對能夠起到畫龍點睛作用的儀容儀表問題也十分注重。
他們待會兒下了飛機就要去工作室,可沒時間整理頭髮了。
裴陸榮收回手,“幹嘛跟我報備?顧景送你什麼都沒關係。”他舉起她的手,“反正你已經戴上了我的求婚戒指,並且也跟我領了證了,我還怕什麼?在你眼裡,我難道就這麼多疑?”
“不是多疑,你只是愛吃醋而已。”她憋著笑道。
剛回國沒多久,兩人再度踏上了求學之路。
陸景苑按照跟蘭迪提前打好招呼的時間抵達了工作室,放下包包後,不消片刻就融入了兩人的學習氛圍當中。
原以為來到y國鍛鍊的是自己的廚藝,沒想到把裴陸榮的廚藝鍛鍊的槓槓的,每天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家,公寓的餐桌上已經放滿了熱騰騰的飯菜。
早上起床,餐桌上又放好了早飯。
裴陸榮本來就是為了陪她而來的這裡,他還每天為自己洗衣做飯的,這讓陸景苑很是過意不去,於是勒令他早上不準起這麼早給她做飯。
一開始裴陸榮還是堅持為她做早餐,但陸景苑卻是用實際行動讓他放棄了這一行為,因為他做好的早餐連著三天都沒人動。
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感動老婆這麼心疼自己,還是該心疼自己起大早做的早餐竟然一口沒動。
見她態度堅定,他也就隨她去了,只不過頭天晚上會提前準備好三明治之類的方便早餐,第二天早上,陸景苑只需要放進微波爐叮一下就能吃了。
這樣的生活就這麼過了三個多月,跟蘭迪的學習也即將結束了,今天是倒數第三天,離比賽還有十天時間,三天後學完課程就要回國了。
來到工作室,看著熟悉的環境,陸景苑有點懵。
不過隨即因為昨天的課程而被蘭迪訓了一頓後,她就不懵了。
今天的課程總算是開始了。
只聽蘭迪道:“基本上我能教的,都已經教給你們了,陸,你現在的基礎比以前好了很多,想來參加比賽沒什麼問題。”
陸景苑點頭,認真聆聽著蘭迪的教誨。
“不過”,蘭迪話鋒一轉,臉色嚴肅起來,“我特意去看了你之前所設計的作品,你有沒有發現你有一個很大的致命缺點?而一旦比賽是跟這個有關的話,你將會無緣決賽。”
“什麼?”
“色彩。”蘭迪說,“你在色彩的運用上太過保守,設計師的確需要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你的設計感很好,但是你對色彩的運用太過淺薄。無論是之前的關於‘春’的主題,還是mm的禮服,你的禮服是很好看,但同樣的,顏色太過單調。如果你想要在設計這條路上走的更遠的話,你今後必須要克服這個困難。”
陸景苑眉心狠狠的揪著,任誰在即將比賽前聽到自己還有這麼明顯的缺點,信心都會被擊潰的。
於是,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蘭迪給她狂補色彩的運用,力求讓她克服這個困難。
接連三天都在攻克一個難題,進步還是很明顯的。
只是進步明顯和別人的掌控自如相比較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最後一天,上完課,蘭迪叫住了要回家的她,遞給她一本書。
陸景苑正要翻開,就聽蘭迪道:“這是我以前上大學時,我的專業課老師送給我的色彩理論,裡面囊括了我的老師對色彩的見解和理解,當然,現在這裡面還有我對色彩的見解和看法。”
見她擰起眉頭,眉宇間一抹深色,蘭迪看懂了她的擔憂,“不用擔心,既然我會送你這本書,就證明,色彩運用的確很難,你的表現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你的確是個很適合從事服裝設計的天才。我相信不久的將來,在設計領域,你會成為讓人不可小覷的存在。”
“七天後的比賽,只是一場考試,是對於你這三個多月來學習成果的鑑定。成功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進步了,當然,我還是堅信,你一定會打敗那個敗類。”
“敗類?”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蘭迪,蘭迪對設計師的私生活都是不做評價的,現在怎麼回事?
蘭迪不置可否的回答,“她把私人情感拿到工作上來說,並且還做出了不專業的表現,還不足以證明她是個敗類嗎?”
她想了想,覺得蘭迪所說的應該是之前秀場內,袁潤秋仇視她,乃至不給她頒獎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