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君雖然知道他這是好心的替自己懲治惡人,可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
“江珊美沒有僱人蓄意非禮我。你就不怕他們把這件事說出去?”沈晏君是在為大局考慮,縱觀她的委屈是重要,但若是被人抓住這個細節,只怕會被人說是通篇造假。
那樣一來,千安的名譽也會一落千丈。
“第一,江珊美確實僱了那個男人。這就說明他們之間有僱傭關係。第二,江珊美教唆男人非禮你。這兩個關係綜合在一起,不就是她僱人非禮你?”
嚴淮琛這派言語直叫沈晏君啞口無言,根本說不出哪裡有問題,只好啞巴吃黃蓮的閉口不言了。
“是我沒想到這一層。”說著,沈晏君灰溜溜的出了辦公室。嚴淮琛瞧她背影的眼神帶了一絲玩味,低頭品了一口茶香。
相比於千安這般的悠然自得,樂居可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瞬間成了媒體眼中的眾矢之的。
一聲玻璃杯碎地的聲響從段董的辦公室內傳來,外面的員工全都靜悄悄的辦事,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我讓你辦事,你就是這樣敷衍我的?”段友清怒氣衝頂,看著眼前的江珊美都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
“親愛的,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我也是辦事不小心,下次不會了。”江珊美諂媚的貼近了段友清,聲音小的像蚊子叫。
“你還想有下次?”段友清險些要被氣出了心臟病。他本以為這個女人再不怎麼會辦事,也不至於將公司推到風口浪尖上!現在倒好,段友清看著那密密麻麻聚集在公司樓下的記者,真是頭大的很!
以前沈晏君當他左膀右臂時,別說是這樣的大錯,就連小錯誤犯下的次數,這些年也是五個手指數的過來,那些還是不可抗因素!現在怎麼成這樣了。
段友清坐在老闆椅上,看著面前還沒意識到事態嚴重的江珊美,他真覺得自己是辦了一件蠢事才會逼走沈晏君。
“要不這次你讓我公關吧?我保證能挽回局面!”江珊美好話說盡,實在找不到理由讓段友清能原諒自己。
聽見這話,段友清將埋在手掌裡的臉緩慢的抬起來,眼神陌生的看著她,“讓你來辦?”
江珊美臉上的笑容逐漸攤開了,欣喜若狂的點頭,“是啊。不是有句話叫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這件事是我弄出來的,我肯定會好好處理!”
如果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鐵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把沈晏君和嚴淮琛給徹底整垮。讓他們在再也沒機會爬起來。
“去財務部領你的工資吧。”段友清語氣認真道,江珊美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也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段友清。你是瘋了嗎?你忘記我是怎麼進公司的?是我,為你流產了三次!那還是個六個月的孩子啊,你口口聲聲說會給我們幸福。可是呢!”江珊美的情緒瞬間失控,大聲的質問著面前的男人。
她還年輕,縱然墮胎還能有機會懷上,這也是她幸福的“資本”,可醫生卻說她再也無法生育了。這筆帳,這筆債,他段友清無法償還,只能任由她胡來進了公司。
“我不就是做錯了點事。我也在努力學著怎麼和你一起經營這個公司。你怎麼就看不見我的付出呢。你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狠心!”
江珊美這一句句的話,全都如同利刃扎進了段友清的心裡。
“你走吧。我不想撕破臉。至於那些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應該最清楚。”段友清輕飄飄的說道,這句話卻如同千斤頂壓在了江珊美的心口。
她像是失控的提線木偶,抓起身旁擺著的陶瓷花瓶,狠狠的砸在了段友清的腦袋上。
“彭!”
隨著花瓶爆裂的碎片聲,她親眼看見這個男人臉上被碎片刮出了血痕,額頭也是一片猩紅。
這樣的紅色,她在手術檯上見過,當醫生把死去的孩子放在鐵盤裡,端到她的面前,那一刻她的心會有多痛?
“我滾。你也不要忘記,今天是你逼我走的。”江珊美的眼角滴下一顆眼淚,眼神恨恨的走出了辦公室裡。
段友清扯出幾張紙巾胡亂了擦了擦臉,把助理叫了進來,“把陳鳳給我叫進來。”
陳鳳一進辦公室,就看見裡面是一片狼藉。不用多說,結合江珊美剛才在辦公室裡對她大發脾氣來看,這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鳳。我聽說江經理的事情都是你替她辦的。”段友清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陳鳳心裡一驚,還有些不敢說實話,“江經理偶爾也會親自做事,我只是負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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