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君微微扭頭,冷冰冰的黑眸看著嚴淮琛,忽然嘴角扯了扯,帶著笑意:“後來,我失去了父母,只能靠著他們的賠償金上學,考了最好的學校,走到今天這一步。”
七歲的年紀,懂什麼是賠償金嗎?嚴淮琛心裡有一絲疑惑,卻並未問。
“親朋好友都虎視眈眈,後來一個律師幫了我,他後來帶我離開了家,去了另外的城市,給我找了學校,寄宿的,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一直如此。”沈晏君收回視線,繼續盯著天花板,但眼底有了一絲感激的光。
那個人,就是阿青的父親,雖然她直到大學畢業以後來到了昭城,才和阿青見面認識,可是打從心底裡,她就對阿青有種親近感。
這是嚴淮琛第一次在沈晏君的眼裡,看到“溫暖”的光芒。
受傷的人,比平時會脆弱很多,心理防線也會薄弱一些,平日裡不愛和別人說起的事,此時說出來,像是可以發洩一部分心裡的傷痛,沈晏君說完以後閉上眼睛,靜靜地回想著父母的臉龐。
嚴淮琛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沈晏君之後,沒有再打斷她,只是起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他找到了護士,告訴她沈晏君醒了,隨後離開了醫院。
“嚴先生,晏君醒了嗎?”嚴淮琛在醫院附近的街邊碰到了阿青,她是皮外傷,沒有住院。
“嗯,醒了,你去看看她吧。”嚴淮琛搖下車窗,微微一笑,答道。
“好,當天多虧了你和你的朋友,謝謝你們。”阿青誠懇地道謝。
“不客氣。”
阿青買了不少的補品來到了醫院,醫生正在給沈晏君做檢查,檢查完了以後,她才趕緊走了過去詢問情況。
沈晏君搖搖頭:“沒事了。”
現在沒事了,可是當時那驚恐的瞬間,無論什麼時候想起來,阿青都膽戰心驚,尤其是從警方那邊得知車子的剎車被人動了以後,她更加坐立難安。
聽阿青說完警察那邊的發現,沈晏君沒有吭聲,只是沉默。
“你說,會不會是張裕……”阿青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不會,他沒那個膽子。”沈晏君十分清楚張裕的膽子有多大,他出軌估計都是被要孩子的念頭,逼迫得沒辦法了。
“那會是誰?你得罪了什麼客戶之類的嗎?”阿青又問。
沈晏君還是搖搖頭,她不知道,談工程雖然會有矛盾,但是不至於發生這種殺人的衝突,她現在腦海裡也是毫無頭緒。
……
“方乾通?”幾天後,嚴淮琛從金皓的口中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他沒印象。
“這是他全名,就是我爸那個客戶,想要我爸投資的那個,還拖欠沈晏君他們公司工程款的玩意!”金皓也萬萬沒想到會是他,他找朋友查了沈晏君當天停車地段的監控,在他們吃火鍋的時候,有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在她車子旁邊鼓搗了很久。
金皓找到了那個搞鬼的傢伙以後,透過他查到了方乾通頭上。
嚴淮琛終於想起了方乾通這個人,他對拉投資的那個專案十分看重,在夜店的時候,就介紹了不少的資料和情況,後來因為沈晏君透露了他經常拖款的事情,金家取消了考慮投資的事情,估計他是懷恨在心了。
“你看著我幹什麼?”金皓髮現嚴淮琛盯著自己以後,趕緊擺手;“我和我爸可都沒供出過沈晏君說的話,我爸那個性,不想投資還用得著解釋那麼多嗎?又不是什麼大客戶。”
“那他怎麼知道的?”嚴淮琛反問。
“這不是在查嘛!”金皓撓撓頭,答道:“現在好了,人家還真是因為我出的事,我不給個交代都不行。”
嚴淮琛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把被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那壓抑的氣場,讓金皓有點不適應,他終於忍不住小聲問:“我怎麼覺得你對那個沈晏君的事,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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