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鎮長這是在威脅我嗎?”章宗澤自從做了秦家的外孫女婿,就沒吃過憋,強橫地說,“姓許的是你什麼人?你們是什麼關係?”
“章同志,小許她還是個孩子,她是我三顧茅廬請來幫助鹽倉鎮孩子們的。你也是大學生,也受過高等教育,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你在教訓我?我當姓許的怎麼那麼猖狂,原來都是你韓謂給的膽子。”
韓謂心裡氣炸,但還是壓著自己的怒氣,努力化解:“章同志,你是領導,說話做事,要經過調查,不要冤枉了群眾。”
倒插門的女婿,巴結宋家,靠著秦家,吃著軟飯爬上去的孬種男人,有什麼臉把手伸到鹽倉鎮來和他韓謂叫板?
章宗澤站起來,說:“韓鎮長今天說的話我都記住了!你最好趕緊把韓季和許子杉處理了,不然後面發生什麼,誰也不好說。”
他開車走了,倒也沒有太喜怒於形,但是韓謂知道,自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王小碗問韓謂到底怎麼回事?
韓謂大概說了一下,王小碗瞪大眼睛,說:“還說別人猖狂,我看這些年,他是夠猖狂了。韓鎮長,咱們不怕,只要他敢來拿人,咱們全鎮的人把他車子都掀了。”
韓謂擺擺手,說:“你們都別衝動,都做好自己的事。”
匆匆忙忙從鎮辦公室回家,正好李玉梅和韓盡都在家。
李玉梅今天包了帶豆餡包子,娘倆正在吃包子。
看見韓謂回來,李玉梅說:“老韓,你嚐嚐我做的菜包子,等會兒我給許老師送幾個去,這幾天她帶著那個傻孩子在種菜,估計沒時間做飯。”
韓盡看出來老爹的面色不好,問:“爸,發生什麼事兒了?”
韓謂也沒隱瞞,把今天的事給愛人和兒子都說了。
“我可能要出事,誰能大過革~委會?姓章的背後還有秦家做後臺。”
李玉梅聽完,把包子摔在筐子裡,怒道:“欺人太甚!這麼多年,你做捕撈隊的隊長,做鎮長,一顆心都給了整個鎮,我們一分不拿一分不貪,還搞我們?”
“小許那個姑娘是長得過分好看了點兒,但是這一段時間我看下來,沒有人品差池。老三除了被老太太的成分拖累,德行能力,年輕人就沒有比得過他的。”李玉梅說,“老韓,你趕緊把老三找回來,商量一下。”
韓謂說韓老三不知道哪裡去了,兩天沒看見人了。
韓盡冷笑了一聲,說:“不知道我三哥又礙著誰的眼了,小許才來幾天,也擋著誰的路了?爸,我也有幾個朋友,您等著,我去打聲招呼。”
韓謂和李玉梅都拉住他,焦急地說:“你別跟著添亂了,我們的事你別管。”
“我要是出了事,你們娘倆給我聽好了:和我劃清界線,你們要保住自己,別管我。對了,玉梅,你去找許老師,叫她回犀浦鎮,暫時不要回來了。”韓謂交代遺言一樣。
李玉梅哇地一聲就哭了,發狠道:“我死活都和你一起,不就是死嗎?又不是沒活過,有什麼稀罕的。”
韓謂說:“別說傻話了,你快去找許老師,叫她回犀浦鎮去。”
李玉梅站起來就走。
韓盡拉住她,對韓謂說:“爸爸,您信我不?”
“信你啥?”
“不要去找許老師,別嚇著她!用不著她操心,也用不著你們操心,這個事我三哥能搞定。”
章宗澤從鹽倉鎮回去,心裡很是氣惱,伏爾加開得飛快。
原本以為韓謂一個泥腿子,見了他會納頭就拜,沒想到韓謂會和他硬剛。
不拿下韓謂,韓星暉就拿不下,韓星暉拿不下,許子杉就拿不下,許子杉拿不下,陳慧那邊溫柔鄉就無法面對。
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住,他這麼多年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