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峰手下動作利索,把接骨蘆薈薄片貼上兩處傷口,韓星暉覺得一股涼氣迅速浸入,傷口那裡不再火燒火燎地疼。
“這是什麼?”衛子峰聞了聞,“就是蘆薈?”
“毒藥。”
“去你的。”衛子峰把兩處傷口都給他貼了蘆薈薄片,又拿紗布給他纏上,笑著說,“你真夠疼媳婦的,寧肯把老蔡的包紮拆了也要弄野藥,老蔡一般人都不肯親手包紮。”
“你懂什麼。”韓星暉心裡美滋滋的,也真的很疲憊,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說,“困了!麻痺的,折騰一晚上,累”
話音未落,已經呼嚕震天。
衛子峰不敢驚擾他,警覺地和衣躺下,準備隨時照顧他。
原以為他會睡到中午,誰知道只睡了不到兩小時,人就爬起來了。
“你起這麼早幹什麼?”衛子峰說,“好好休息有利於恢復。”
“說好的要帶許子杉去看升國旗。”韓星暉去外面水房廁所上廁所,順便把臉洗了。
這個招待所房間裡沒有配廁所,昨天所謂的“衛生間”不過是一個裡面的套間門。
他去上廁所,都準備好左手一隻手提褲子穿褲子,但是,他竟然感覺右手能活動自如了!!
把繃帶扯開,看看肋骨那邊的傷口,呀,它竟然癒合了!!
手摩挲一下傷口,不疼,有一點點癢。真的,那麼深的傷口,差不多痊癒了。
拿毛巾蘸著清水把傷口那塊擦了擦,衣服穿上,不動聲色地回到房間,衛子峰在疊被。
韓星暉把昨天剩下的蘆薈,拿了去廁所間,用隨身小刀又切了兩片,摸索著敷在自己兩處傷口,然後自己用繃帶纏上。
蘆薈挺肥厚,他用了一部分,還剩下不少,但是他並不打算拿出去救死扶傷。
這個東西是神奇,但是心肝寶貝杉杉給的神藥,他不想把這個秘密洩露出去。假如有人知道這種藥,就算他不說是許子杉給的,上級也一定會問他哪裡來的,他說不說都是惹禍上身。
紮好繃帶,穿好衣服,東XZ好,回到房間。
衛子峰問他傷口怎麼樣了?要不要再去讓老蔡看看?
韓星暉不在意地說:“這點傷算什麼,你不放心回頭我再去老蔡那邊換個藥。”
他們穿戴好,去敲許子杉、許英亭的門。
許英亭還呼呼大睡,迷迷糊糊地開門看見他,說:“你回來了?天還沒亮,快進來睡一覺。”
韓星暉說:“不睡了,你快點起,我去喊許子杉,帶你們去看升國旗。”
許子杉以前看過,但是許英亭沒看過。
四個人摸黑出門,許英亭被衛子峰安排坐在副駕駛:“許同志,你坐前面,視線開闊一些,能看看兩邊的景色。”
韓星暉和許子杉坐在後面,他立馬就抓住了許子杉的手,把她的手整個地握在手心裡,握的有點很。
低頭,把她的手又親了一下。
很寵溺地親了手背又親了手心。
然後把她手放在兩隻大手裡輕輕摩挲。
衛子峰把車子停下後,四人一起去看升國旗,廣場上看升國旗的人遠沒有幾十年後人多,而且儀仗隊什麼的都沒有。
一人肩扛國旗,一人護衛,兩人都穿著綠色軍裝,頭頂五星,左臂上戴著“值”紅袖箍。
雄赳赳氣昂昂地從橋那邊走來。
儘管儀式很簡單,但很莊嚴,當太陽從東方升起,國旗迎風招展,心裡什麼鬱悶都隨著一股情懷滌盪乾淨。
許英亭很激動,看著國旗迎著太陽從東方升起,心裡的希望也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