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杉第一眼看見兩個鬼草,忍不住“噗”笑出來。
竊衣草不知道從哪裡把生骨草給找回來的,自己頂了一身的泥巴不說,好像葉子還破了!
好似衣衫襤褸的叫花子似的。
生骨草也沒好哪裡去,花盆沒在,連根帶葉都回來了,也是一身泥巴巴,但是葉子完好。
倆草躲在許子杉當初放出去的公園角落裡。
許子杉心思一動,把兩個傢伙都收回了。
立即轉了半瓢靈泉液:“竊衣草,你先把自己洗乾淨,給生骨草也洗一下。”
竊衣草高興壞了,半瓢靈泉液啊,都是它的,別的草想喝喝不到,它拿來洗澡!!
可把它牛逼壞了!
“你笑什麼?”宋海洋的眼珠子一直就沒有離開許子杉,看她端著茶杯低垂著眼簾,唇角含笑,那個細膩的下巴,他看得心猿意馬。
他以前混吃混喝,驕傲狂妄,從來看不上女孩子,而且他也只有19歲,家裡還沒有上心給他找物件。
門當戶對的女同志,他啥感覺也沒有,5月底在車站看見許子杉,一眼,他就覺得他一定要這個人,就要她!
從來不知道喜歡女孩子是這種感覺,有點甜,有點酸,有點苦,走路、吃飯、睡覺,滿腦子都是她。
這是喜歡嗎?他不懂,只知道看見她就很高興,每天就想看見她。上完班送完信,就想去看看她。
現在她低眉順眼地一笑,他都覺得心怦怦直跳。
他盯著許子杉,而許爺爺一直眼睛關注著他,看他臉帶笑容地想往孫女跟前湊,喝了一聲:“宋海洋!”
宋海洋吃了一驚,好像做壞事被人發現了,嚇得一肚子旖旎都飛了,乖乖地應了一聲“哎”。
笑得很盪漾地問許爺爺:“許爺爺,你喊我幹什麼?”
“談好了,回去吧。”許爺爺不動聲色地把他和許子杉隔開,說,“你上班時間到了吧?”
宋海洋不甘地偷偷瞄幾眼許子杉,點點頭:“嗯,我該上班了。”
從國營飯店出來,宋海洋一直心裡不痛快,他原本想著去鬧個好價錢,結果和大街上的菜一樣價。
這麼些年,他一直和潘東城他們幾個胡混,以後看樣子各種關係要維護一下。
給許爺爺說了一聲“我先去上班了”,悶悶地回郵局了。
回到局裡,先呆了一會子,接著把一桌子水杯、墨水瓶、搪瓷缸子都給胡擼到地上,一腳一個踢飛了。
大家紛紛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給領導打個招呼,騎了摩托車走了。
同事都不敢惹他,待他出去後,才納悶地給領導說:“他怎麼啦?想幹啥?”
“誰知道他想幹啥?年輕,睡一覺就好了。”領導不在意地繼續工作,把他踢出去的搪瓷缸子撿回來,還能用呢!
宋海洋想幹啥?他就想多看看許子杉,希望看到她開心地笑,希望她沒有壓力,希望她能有事找自己幫忙。
看見她就高興,她需要的,就都想捧到她跟前,她開心他就很開心,她皺眉,他就想揍人!
上次他託方玉環問過許子杉有沒有物件,許子杉說沒有,暫時不想搞物件。
她不想搞物件,他就只能等著,也不敢再託媒人去提親,天天能看她兩眼就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