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幾天不在家裡,家裡的氣氛不知道多好。再也沒有人逼著他算計太爺爺和爺爺的事了。
“你也別纏著我了,你想再回到周家?這輩子肯定不可能了。媽,你能和我爸走到一起16年,你應該感恩。”
“你,你什麼意思?”
“你和我爸爸根本不是一路人。你總是拿他是文化人挖苦他,拿我爺爺奶奶的出身威脅他們,拿周家的安危壓榨我太爺爺和太奶奶,媽,你不知道——”
他蹲下去,附在劉秀琴的耳邊,說,“你、外公一家人,沒文化又自高自大的劊子手,有多讓人厭惡!”
劉秀琴怒氣升騰,伸手就去撓子嬰的臉。
許子杉迅速幫周子嬰躲過了劉秀琴的一爪子。
周子嬰扯著她兩隻膀子,把她拖到一邊,喊許子杉道:“表嬸,走吧。”
“子嬰,你外公外婆舅舅都得了皮炎,都要癢死了,他們拿了錢都去醫院了,我沒錢,子嬰,你問問你表叔要錢,只要我去醫院治了皮炎,以後我再也不找你和你爸爸了!”
“給表叔要錢?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剛才他們把我表嬸的車砸壞了,你怎麼不去叫他們賠我表嬸錢?”
周子嬰在周家耳濡目染,尊師敬祖,劉秀琴再不好,他再煩她,爸媽離婚,他還是很難過。可這會兒,他已經煩透了,也看清楚了。
“以後別再騙我說對外公和舅舅好都是為了我。你誰也不為,你只為你自己。”周子嬰站起來,試了試手腳,摸摸腦袋,真的不疼了。
他忽然抱起旁邊籃球大的石頭,一石頭把劉家狗仗人勢的黑狗砸得“嗷嗚嗷嗚”倒地慘叫。
那幾個劉家孩子,嚎叫著還想過來打他,咬牙切齒地說:“不準,不準打大黑,大黑,咬死他,咬死他”
周子嬰不給黑狗逃跑的機會,又抱著石頭,狠狠地砸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他發狠地砸著,狗頭被砸得稀爛,濺了自己一臉的血。
直到把黑狗砸得死的不能再死了。
拖著狗尾巴,對劉秀琴說:“這隻黑狗我打死了,等會兒送到鎮上狗肉鋪子,賣了錢賠我表嬸的玻璃。你們還想找事,儘管來!下一次砸死什麼就不好說了。”
劉秀琴被他砸黑狗的一幕嚇死了。
在她的印象裡,周子嬰很靦腆,從來不會忤逆她,就算有時候很煩,也就是和他爸爸一樣,皺眉走開。
今天他拿石頭砸死狗的動作,那麼狠,彷彿那隻狗就是劉家人,被他砸個稀巴爛。
劉秀琴想著,就聽見劉家的一群孩子歇斯底里的呼喊聲,抓撓聲,弄得她的身上越發地癢起來。
撓,撓,撓!
不斷地撓自己,撓得血都流出來。
周子嬰拎著狗回到卡車旁,看著許子杉:“表嬸,這狗,能不能放車廂裡拿去賣了?”
“行,放上去吧!”
她不缺那點錢,但是她需要周家人脊背挺起來。
周子嬰要是念著劉秀琴,以後也很麻煩,她和韓星暉要把周家人帶出去的計劃會受到很大制約。
死狗放車廂,周子嬰坐回副駕上。
誰知剛發動汽車,劉秀琴忽然又撲過來,許子杉使勁地一個剎車,她和周子嬰都往前一撲,差點撞到前面破掉的擋風玻璃上。
許子杉大怒,她不是怕撞死對方,踏馬的,她肚子裡有寶寶,這麼緊急剎車,自己的肚子要是撞上前面,孩子要受影響。
“你想死?去別的地方找死!”她拉開車門罵了一句。
劉秀琴破口大罵。
許子杉直接把人扔到劉家院子裡,又派蒺藜藤把她腿紮了一下,直接把人扎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