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空凡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更是露出了一抹寒光，深深的注視著面前的古不老。
古不老則是笑而不語，同樣看著姬空凡。
片刻的對視之後，姬空凡眼中的寒光散去，恢復了淡然道：“看來，剛剛你提議，由你來放走道君，真正的目的，是讓你的本尊也一併離開末土之地吧？”
古不老不答反問道：“如果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的本尊，你會不會將我永遠的留在末土之地？”
這兩位的對話，換成其他人，聽起來必然是一頭霧水，但只有他們彼此是心知肚明。
尤其是姬空凡！
渡過超脫之劫，成為了超脫之主，除了讓他獲得了兩成太初之力外，也讓他看到了一些畫面。
而畫面之中呈現出來的，是末土之地開闢的大致過程。
末土之地，雖然面積龐大無比，但實際上它的形狀，是一顆釘子！
一顆釘住了九座大域，或者說是釘住了九隻大凶的釘子！
而之所以九鼎之主能夠帶領舊域生靈，以十八尊鼎或鎮壓，或封住了九兇，最大的功勞，還要歸功於末土之地這根釘子的存在！
當然，末土之地釘住的到底是九兇的肉身，還是九兇的靈魂，亦或是其他什麼未知的地方，那就不可知了。
總之，當初那位神秘強者，雖然未能殺了九兇，但卻是開闢出了末土之地，將九兇釘住了一部分。
這就使得九兇的修為被束縛，實力削弱，從而才讓後來的九鼎之主等舊域生靈，能夠封印鎮壓九兇。
而末土之地沒有受到大戰的波及，也是有著身為釘子的原因在內。
這一切，姬空凡是剛剛得知，但古不老卻是能夠一語道破，說明他早就已經知曉。
那古不老，是怎麼知道的？
這不免就讓姬空凡對古不老的真實身份，同樣起了疑心。
而以姬空凡的性格，只要有了疑惑，他就不會再放古不老離開。
身為末土之主，在末土之地，他也完全有著這個實力！
因此，古不老這才讓本尊先行離開，只是留下了一道神識，在這裡等候著姬空凡。
又是短暫的沉默之後，姬空凡繼續說道：“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你的提醒，我記下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們就此別過。”
“再見之時，是友是敵，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說完之後，姬空凡抬手一揮，古不老的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通往末土外的出口。
顯然，姬空凡已經不想再和古不老聊下去了。
畢竟，既然他對古不老已經有了懷疑，那不管古不老再說什麼，都有可能是假話。
那不如不說！
古不老自然明白姬空凡的想法，也不再說什麼，點了點頭道：“後會有期。”
話音落下，古不老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末土之地。
隨著出口癒合，姬空凡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盤膝坐在了山巔之上，閉上了眼睛。
突然成為末土之主，成為超脫強者，讓他的心中也是充滿了感慨，所以現在他需要點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思緒，感受下自己的修為，以及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不過，僅僅坐了片刻，姬空凡的眉心忽然裂開，走出來一具分身，直接穿過了末土之地的無形屏障。
他要去趟赤重域，見見九鼎之主！
或許，從九鼎之主那裡，他能獲得更多的訊息。
與此同時，同樣置身在末土之地外的古不老的那道神識，停下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