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魔仙尊的話，姜雲心中的一些疑惑，總算是有了答案。
難怪道仙尊修行的各種大道，道意都是相差無幾，根本就沒有主輔之分，原來是因為他為了成為超脫，嘗試了多種大道，並且將每一種都是儘可能的修行到了極致。
之所以他最終都無法成功，恐怕還是因為受到了每一方道界只能有一位超脫強者誕生的限制。
道仙尊想要打破這個限制，勇氣可嘉，但這個限制，在姜雲想來，恐怕應該是這座龍文赤鼎的規則，是鼎外的道君等設定出來的。
而按照鼎外的修行境界劃分，道君是屬於大超脫強者。
他所定下的規則，豈是道仙尊這個連超脫都未踏入的修士所能打破的。
魔仙尊接著說道：“你說你算是葉東的半個徒弟，那你應該知道，葉東也修行過元之道，同樣有歸元之意。”
“起初，我以為小道子的歸元之道，和葉東的元之道一樣，以為他就是倔脾氣又犯了，要和葉東走一樣的路，然後再超過葉東。”
“可後來我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元之道，指的是萬道之母，萬道之始，萬道之元！”
“而小道子所說的歸元，指的是大道之前，就是大道未曾出現之前的……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所以還是用道來代替。”
“說實話，單單是他的這個解釋，哪怕是我聽起來都覺得有些矛盾，更是想不通什麼叫大道之前的道。”
“但小道子卻是言之鑿鑿的告訴我，他真的找到了大道未曾出現之前的道。”
“本來我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卻用他的道界，向我做了證明。”
“作為道修，我們其實人人都可修煉出自己的道界，但是小道子的道界，也就是你這具分身現在所吸收的這些空間碎片，你可知道，它們是來自於哪裡嗎？”
姜雲的口中輕輕的吐出了四個字：“界限之地！”
“啊！”魔仙尊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但旋即就釋然道：“你必然是看到了小道子的記憶吧！”
“不錯，他的道界，就是來自於界限之地的某一扇門後！”
“這才真正讓我吃驚的地方。”
“因為，界限之地那些門的後面到底有什麼，就連葉東都不知道，可小道子竟然能夠將一扇門後的世界，變成了他的道界。”
“在我看來，在這一點上，小道子就已經超過了葉東。”
“唉！”
魔仙尊嘆了口氣，有點說不下去了。
而姜雲也沒有去催促，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姜雲並沒有看到道仙尊的記憶，也同樣不理解，大道之前的道到底是什麼。
但是，姜雲知道，自己也好，道仙尊也罷，是生活在一座鼎中！
不管這座鼎有多麼神奇，在最初的時候，鼎內必然是空無一物的，甚至於，連道和法都不存在。
而那個時候鼎內的情況，豈不就符合大道未曾誕生之前！
因此，姜雲覺得，道仙尊所修的歸元之道，其實應該就是接觸到了關於這座鼎的一些秘密。
尤其是道仙尊的道界竟然是來自於界限之地某扇門後的世界！
這更是最好的證據！
界限之地，亙古存在，早於任何道界和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