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沐雲瀾又接著說道:“其實真正想要抓阿月的,是她的那個妹妹,所以你放心吧,阿月目前是不會有事的,不過葉容,我看在就出阿月之前,你還是在這裡好好的休息吧!”
說完,沐雲瀾又低著頭開始研究起了那張地圖。
直到訂出了最好的方案之後,沐雲瀾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那些話,她不但是安慰葉容,還是在安慰自己。
因為她真的不知道尹金洪會不會對阿月做那些齷蹉之事,她只能賭。
如果可是,她更希望今晚就能將饒月給救出來。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去,沐雲瀾沒有再回悅來軒,而是直接在這琉璃堂的後院裡住了下來,今晚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一直到了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沐雲瀾幾人這才出發去太尉府,而葉容則是被她留了下來做接應。
尹金洪覺得自己今晚有些背,因為他抓了一個女人的事情居然被完顏麗嘉知道了,而這個女人更是直接出宮來找他。
害得他都不能找表妹讓他抓的那個小美人玩。
不過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小美人居然是饒月,說起饒月,尹金洪就想到在自己小的時候,可沒少幻想過讓她在自己的身下求饒的事。
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情離自己也不遠了。
但是在此之前,他還是先哄好這位姑奶奶吧。哎,今晚看來是什麼都不能幹了。
夜深人靜,太尉府裡除了巡邏的侍衛,剩下的就是那些打盹的丫鬟小廝,因為已經提前有了計劃,所以沐雲瀾他們十分輕鬆的就避開了那些侍衛,直接向著尹金洪的院子裡潛了過去。
尹金洪是西涼太尉的嫡長子,所以他的十分大,為了確保每個地方都檢視到,所以沐雲瀾將讓百里令他們去尹金洪的院子的別處檢視,而自己卻重點去了那個醉仙樓的姑娘說的地方。
估計就連老天都想幫沐雲瀾他們,所以即便白天十分的晴朗,可是今晚卻烏雲密佈,將那本來就不亮的月光也遮了起來。
當沐雲瀾摸著黑來到那個重點標記的房間之後,小心的將耳朵貼在了一側,仔細的聽了起來。
急促的呼吸聲讓沐雲瀾知道里面的人身體一定出了一些問題,但是也說明了裡面只有一個人。
看來那個醉仙樓的姑娘說的不錯,這裡確實是關著饒月的地方。
但是最令沐雲瀾疑惑的卻是這裡居然沒有人看守,難道是那個尹金洪自大到認為饒月憑著自己的力量是逃不出去的,還是覺得饒月的同伴們是不會發現他關著饒月的地方的。
但是不管是什麼,她還是要進去再一次的確認一下,就算裡面是陷阱。
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沐雲瀾十分小心的將門開啟,便順著呼吸聲傳來的地方走了過去。
直到看到那躺在床上已經不成人樣的人之後,一股火氣陡然在沐雲瀾的心裡升起。
這個躺在床上已經不成人樣的女子正是饒月沒錯,雖然饒月也會武功,那是卻依舊敵不過這西域十大奇毒中的軟骨散功散。
所以此時的饒月,完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仔細提床上的人把了把脈之後,沐雲瀾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尹金洪只是給饒月餵了軟骨散功散,而她之所以會變得這個樣子,都是一些外傷造成的。
躺在床上的饒月直到沐雲瀾走到自己身邊之後,這才感覺到有人進來了。
可是她好累,累到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然只過了一天,但是她卻感覺像是過了幾年一樣,而在這一天中,饒月甚至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死在這裡。
但是此時最讓饒月好奇的是,這個進來的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給自己把脈,而且自己在他的身上,完全沒有感覺到惡意。
不過很快,饒月就知道了答案。
“阿月,你在忍忍,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裡,等回去之後,我一定能治好你!”
這個聲音,饒月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三年前,是她在那些刺客的手裡救下了自己,而三年後,她卻又救了自己。
千言萬語,饒月卻沒有一點的力氣開口,只能化作無聲的淚水,打溼了那蒼白的臉龐。
沐雲瀾直接將饒月從床上背了起來,然後用床單將她固定在自己身上,這才準備離開。
而在離開之餘,沐雲瀾也看清了這個房間的陳列。
一股殺氣慢慢的從沐雲瀾身上瀰漫開來。
在這個房間裡,全部都是一些懲罰人的東西,而那些東西的殘忍程度,堪比沐雲瀾前世的時候那滿清十大酷刑。
尤其是一些工具上面,還有新鮮的血跡,不用多想,沐雲瀾也知道那些血跡是饒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