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揚怎麼都沒想到,沐雲瀾才回來了一天,就又離開了,而這次,他不知道,再到什麼時候才會見到他。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有給張全才按了幾個罪名,他還沒有告訴他,張全才這次死定了。
可是就算是這個樣子,周易揚也知道,隨風是不會聽的,因為他和隨風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交集。
當他知道花非墨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隨風和花非墨之間有關係,而這次隨風又是和花非墨一起離開的,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那就不知道了。
不過周易揚知道,隨風在這裡一定是做了什麼,因為她的那兩個雙胞胎手下並沒有跟著隨風一起離開。而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給他們最大的方便。
不過周易揚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想要給葉容葉景方便,估計沐雲瀾都不會需要這些。
她沐雲瀾不是什麼壞人,卻也不是什麼好人,而這次周易揚所做的事情,雖然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沐雲瀾就是喜歡不起來這個人,可是她也知道周易揚只楚謙的手下,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就這樣無視比較好。
沐雲瀾他們要回京了,自然要給楚謙說一聲。於是就在之前的晚上,花非墨已經用飛鴿傳書給楚謙傳過去了這個訊息。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這信鴿飛出去沒多久的時候,卻被一個黑袍人截住了。
隱藏在斗篷下的面容,讓人看不真切,只見他慢慢的開啟那封給楚謙的信後,在看到裡面的內容時,發出了陰森森的笑容。
“會京城嗎?既然你們要回京城,那不如我就跟著去看看吧!”不過在這個黑袍人看完這封信之後,還是把它原封不動的裝了回去,然後再次把那隻信鴿放走了。
他要的,是那個人的資訊,而不是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相信,花非墨不可能只有這麼一種傳信的方法,如果到時候這信鴿沒到的話,一定會引起收信人的注意的。
只不過這個黑袍人不知道的是,當他開啟這封信的時候,就註定這件事會被楚謙知道。
因為在他開啟那看似很簡單的竹筒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一撮被夾在裡面的毛毛消無聲息的掉了出來。
說來這件事還是要感謝沐雲瀾的,因為又一次沐雲瀾無聊,便隨便寫了一句話,然後將它裝在了一個竹筒裡,可是就在蓋蓋子的時候,卻很明顯的看到一小撮鴿子毛被夾在了裡面,而那個時候沐雲瀾太懶,於是並沒有理會那一撮毛毛。於是就那麼直接把鴿子放了。
可是那個在外面專門截軒王府的信鴿的人卻不知道,這個信鴿的任務就是在京城裡飛一圈,然後在回來而已。它的出發點是軒王府,而終點還是軒王府。而他更加不知道的是,在這個裝信的竹筒裡,夾著一撮鴿子毛。而這撮鴿子毛的存在,沐雲瀾偏偏又是知道的。
所以當沐雲瀾等到這隻信鴿飛回來的時候,在看到那撮鴿子毛不見了的時候,便知道自己的這封信被人開啟過了,就算這只是一封很普通的信,可是它被別人看過來,那就意味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於是從此之後,這撮鴿子毛便被楚謙利用了,只不過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這一路上,也許是因為花非墨的原因,還算比較平靜,就是走的比較慢而已。
不知道什麼時候,沐雲瀾已經換上了一身女裝,帶上了面紗,而那種面紗下的小臉異常蒼白。在看看沐雲瀾此時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彷彿只要一陣風,就能吹到一般。
若不是之前花非墨已經見過她活蹦亂跳的樣子,恐怕真的會以為此時的沐雲瀾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在回京城的一路上,沐雲瀾沒少聽說關於楚謙的一切。雖然他和李瑩之間的流言還是存在這,可是沐雲瀾所聽到的,大部分都是他如何阻止水災的發生的事情。
而每當沐雲瀾聽到這些訊息之後,都很開心,很驕傲,因為這個在人人口中被稱讚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一個她愛著,同時也愛著她的男人。
更何況,這個男人只屬於她一個人。
而沐雲瀾那臉上不自覺露出來的幸福,連她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不過為了維持自己這病怏怏的形象,沐雲瀾還是選擇了剋制剋制再剋制,這才沒有露出過大的破綻。